瑥羽把手放进她手里,拇指轻轻扫着她的手心,“殿下不用我对峙吗,万一我说的是假话......”
楚乐仪被他的手指扫的,说痒也不痒,麻酥酥的。
“当初我说贾掌柜贪污,让你去要钱的时候,你不也即刻就办了。
实心为我做事的人,我绝不会亏待,自然要事事给你撑着腰。
对峙什么?又不是什么好话,还要你自己说出来跟她对峙?我不爱听。”
撑腰?
这在以往,江南瑥府,是很少有过的事。
他不爱争抢,讨厌事端,有些事即使眼睛看的明明白白,只要不伤筋动骨,他都不爱在内宅里浪费时间和精力。
即使有委屈,父亲也不会站他一边的,他从小就经历过的。
母亲在的时候,会为他读书的事情争一争,母亲不在了,天然的站在他这边的人就只剩从小一起长大的远儿。
他暗自经营了自己的生意,四下打点过后,才没有欺主的奴才频频露头,所以远儿才对他的“钱袋子”很是上心。
要不是公主对他疼爱,他怎么会两次向公主告高嬷嬷的状。
惊觉自己有这样的转变,瑥羽呼吸一滞。
后知后觉的对比,让他心里酸酸的。
“我以后不乱说话了,殿下别烦我。”
楚乐仪没转过来,“乱说话的明明是常画,你怎么检讨起来了?”
瑥羽怕。
他怕自己现有的这一点温情什么时候就不见了,他怕这些都是幻影不长久,如果他老老实实守着她,乖乖听话不生事,会让她少心烦一些。
毕竟她也对高嬷嬷说了,她在外面勾心斗角,回来只想清静清静。
瑥羽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轻轻的蹭,“我们不说这个了,殿下,我给您准备了一样礼物。”
楚乐仪感受着手里的滑腻,仰头看他,“又送礼物,羽华堂那么赚钱?”
她说中了,羽华堂确实赚钱,因为绸缎质量上乘,绣纹新颖,抓人心的礼惠活动又多,在惠京城里一炮打响。
就连朱梓十分头疼的吞钱巨兽,那个情报密网,瑥羽也在想办法用暗中买卖消息的方式维持开支。只不过此事危险,他还在平衡试探中。
瑥羽笑了笑,“赚了的,等到年底分了利,我就把钱交给您。”
“自己的钱自己管。”
“您帮我管,放进您的钱池里,让它们生孩儿。”
楚乐仪突然想起那个关于他的子孙的笑料,又没管理好表情,噗嗤一声笑了,“哈哈哈,好,让它们生孩儿。”
瑥羽见她笑了,心下也一同开怀。
握住她的手,“殿下,珍宝阁后院栓了一匹马,我想驯它,可是不能出门太远,您可否允我外出驯马?”
“一匹马?不会是你送我的礼物吧?”
瑥羽没回话,只是温情默默的看着她,点了点头。
“我又不想骑马。”骑你倒是可以的。楚乐仪心里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