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乐枫早就怀疑素玮和某个查不出名姓的乡间民女藕断丝连,今天竟挑衅到她头上来了,原来那个贱妇叫秦五娘!
简直是奇耻大辱,可惜嬷嬷没跟着来帮她处置,楚乐枫转身带着一个婢女就要走,吩咐另外一个婢女,“你在这里待着,我父皇若问起,就说我酒水洒落衣衫,回去换衣衫了。”
今天从上至下的官员将士都精神紧绷,全部集中在演武上,马厩里连个守着的小厮都没有,只有一匹马悠闲的吃着草。
楚乐枫由婢女带着路,刚到此处,眼角余光便瞥见马厩后面一道水红衣衫如鬼魅般一闪而逝。
“贱妇!” 楚乐枫怒喝一声,大步流星冲过去,穿过马厩,却只见一陌生女子亭亭而立。
楚乐枫四处张望,不见素玮身影,怒不可遏地咆哮:“贱妇,素玮呢?!你定是秦五娘!给我把她抓住!”
婢女跑上前欲要抓人,那个女子面带头纱,大喝一声,“言曦公主,你亲自上前来与我好好说话,否则我一拉响这信烟,素玮瞧见,立刻就会把你通敌之事禀报给圣上!”
楚乐枫脑子一阵嗡鸣,怒目圆睁,“血口喷人,竟敢污蔑我通敌?”
水红色衣衫的女子气势汹汹,毫不示弱,“素玮已经有了你通敌的证据,铁证如山!只要他禀告圣上,圣上纵是再疼爱你,百官也绝不会放过你。如此一来,他不但立功拜官受爵,更能顺理成章与你和离,与我双宿双飞!”
情急之下,楚乐枫死死攥紧衣摆,咬牙切齿道,“原来你们是打的这个算盘?检举立功,与我和离?哈哈哈哈!要是这个法子行得通,你们怎么不直接做?何苦把我引到这里来,是害怕吧!其实你们根本就没有证据!”
那女子语调哀伤,神情却满是愤恨,“素玮说与你有夫妻情分,始终不愿意你走到那个下场,如果你能有商有量,自请和离,我现在就把证据给你。”
婢女又欲上前,那女子高举信烟,声嘶力竭地嘶吼,“别人再往前一步,我立刻燃了信烟!”她的手已经在那根线上了。
秋风如刀,猎猎作响。
楚乐枫将婢女喝止,“没我的命令,你别过去了。”亲自上前,一步一步走过去,“素玮就算向父皇呈上证据,他如此狠毒,也不会有好下场。你乖乖把那劳什子证据给我,我可以饶你一命。”
两个人与来越近了,那女子大声喊停,眼睛有泪,“就站在那,你的婢女听不到了。言曦公主,我求求你了,我已经怀了素玮的孩子,只要你与他和离,我们就再也不提什么通敌的证据。”
楚乐枫的脸和眼睛被秋风吹的通红,听到孩子,差点气昏过去。
“你们?你们有孩子了!你个贱妇!”她再也忍不住,上去就是一巴掌,把人打翻在地疯狂去抢信烟。
那女子死死的抓着信烟不给,楚乐枫抓着她的头发,用腿狠命的踹她肚子踹了数十下,如疯狂的猛兽,踹的那女子痛呼。
楚乐枫一边踹一边怒吼,“贱种!都是贱种!还敢怀孩子!我看你们是想死!”
踹完之后力气用尽,终是不敌那女子的耐力,楚乐枫被掀翻在地,后背磕在石头上,也没抢到信烟。
那女子似是吓破了胆,吹了一声口哨,远处立刻奔来一匹马。她飞身上马,朝树林疾驰而去。
楚乐枫撑着腰艰难的站起身,婢女赶忙跑上前去扶,她头发散乱,眼睛发红,跟个疯子似的跑到马厩里,牵出一匹马。
回身对婢女吼叫,“快叫人来,抓住那个贱妇!”
说罢,她骑上马就去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