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大厅,这里很安静,推门进去,酒香飘逸,房间里清一色年轻绰约的男子。
他们或坐或舞,或是弹琵琶。
楚乐仪少见男子弹琵琶,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耳边传来楚樱的声音,“喜欢?让他陪你?”
楚乐仪拒绝,“不用,让他在那里弹着吧。”
眼看正中前方是主座,楚乐仪不急不缓的坐下,
“你说的好玩就是这样?我还以为多见不得人呢。”
“哎,那是我的座!”楚樱大步走向楚乐仪矮几前,颇为急躁。
楚乐仪看她急的样子就觉得可爱,“我的辈分比你大,年纪也比你长,合该坐这里。”
楚樱的嘴就像要撅到天上一样,狠狠的说,“就年长了一个月!你厉害什么的?”
楚乐仪从容的摆弄衣衫,“那也是年长,往日里你直呼姓名不叫姐姐也就罢了,今天可不行。”
楚樱盘腿坐到她案几对面,“今天怎么了,又不是什么重要场合,你还拿起架子来了。”
楚乐仪伸出手,点点她近在咫尺的鼻尖,
“今天啊,我手里有你的把柄,说不定改日就给你泄露出去了,所以你得敬着我。”
楚樱偏过头去,小脸通红,
“现在是我请客我做东呢!你嚣张什么?你就不怕我也给你说出去!”
“嗯……你说呗~来个人把这些杯盏盘碟撤下去,重新给我上一份。”楚乐仪朝其中一个站着的红衣男子吩咐道。
那个男子偷偷望了楚樱一眼,不敢动作。
楚樱气鼓鼓的没辙,“快去做。”
虽然红衣男子把桌上的珍馐又重新上了一份,但酒盅和酒壶,楚樱要了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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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凑到楚乐仪旁边,撩起裙摆挤着她坐下,“我也要坐这。”
楚乐仪虽然没跟她别着劲,但嘴上不输,“没大没小。”
楚樱铁了心的往楚乐仪这边挤,脸不知道是被室内的热气熏的,还是被气的,红扑扑。
*
一连几天,每到瑥羽下了学回到公主府,公主都不在。
问了采苓,采苓说他失宠了,公主现在有了新欢。
颇有种要看旧人哭的得意笑脸。
再接着问,她怎么都不说。
绿衣整日里见首不见尾,极少碰上。
他又遣芝兰院的小厮常明去打听,常明在府里“耳目”众多,大事小事都有自己的渠道。
这并不是什么严令严密之事,马车夫知道,公主在迎春苑。
迎春苑,他是听过的,以前晏北林曾提起,应是常客,每次去都喝的醉醺醺的。
这么多日没见到公主,也没说说话,瑥羽本就思念刻骨。
可如今公主竟去了迎春苑。
他当天晚上就命马车带着他去,行至门口,富丽堂皇,出入的有男子,有女子,男子较多。
她这几天就是在这里流连吗?
瑥羽心里的滋味就像是被醋泡了,酸的发疼。
清俊的面庞隐隐露出伤怀的神态,潭水一般的眼睛光芒不再。
他喘不过气,压抑的很。
情报密网的消息说,这里面有寻常的雅俗玩乐,也有专门供贵客享用的伶人。
享用?
一想到公主在这里面,可能在享用着什么人。
他的手都有点发抖,接着是手臂,肩膀,后背,整个身子。
马车里有暖炉,他不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