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面上铺的那个男同志见他终于不盯着底下那个女同志了,瞅准时机问道:“同志,你和下铺那个女同志是刚结婚吗?”
杨西岑和陈舒上火车的时候,他注意到了,他还听见下去的那个男同志喊他们俩“姐和姐夫”。
要不是这样,他都准备叫乘务员抓变态了。
杨西岑本来不准备搭理任何人的,但是没办法,这个男同志太有眼力见了,竟然一眼就看出来他和舒舒的关系。
于是他翘起嘴角,心情颇为愉悦的道:“对,我们昨天结的婚。”
男同志暗道:怪不得那么黏糊。
“看得出来,你们夫妻感情很好。”
杨西岑赞赏的看了那个男同志一眼,“那当然。”
他和舒舒的感情是最好的。
男同志:他只是客套话。
“同志,你们是要去惠城吗?去惠城干嘛啊?”
“嗯,去惠城。”
男同志和杨西岑说了一会儿话,但是他发现只有他夸他们夫妻感情好之类的话时,杨西岑才会施舍他一个眼神,其他无论他什么,杨西岑都不正面回答。
后来他也识趣了,不再问。
陈舒他们上火车的时候是五点,杨西岑本来打算让陈舒睡一会儿,等吃饭的时候再叫她的。
只是还没到吃饭的时间,他就发现陈舒的脸上有些红。
杨西岑皱眉,从中铺下去。
他伸手摸了摸陈舒的额头,有点烫,估计是发烧了。
“舒舒,舒舒,醒醒。”
杨西岑轻轻摇晃陈舒的身体,“舒舒,你发烧了。”
陈舒感觉自己的眼皮很沉重,只想接着睡觉。
杨西岑见她有意识了,就道:“舒舒,你坚持一会儿,别睡,我去找乘务员问问有没有退烧药。”
两人身体都挺好的,也没想到要带药,哪成想,陈舒就这么发烧了。
乘务员们经常在火车上跑长途,杨西岑觉得他们那里应该会有备着的,不过也不确定,只能去看看了。
让陈舒不要睡后,杨西岑拿上水壶去找乘务员。
走之前,还拜托包厢里的两位女同志留意一下陈舒的情况。
两位女同志也是热心肠的,见陈舒不舒服,就跟她说话,让她保持清醒,等一会儿吃了药再睡。
杨西岑去找乘务员说明了情况,幸运的是,乘务员还真有退烧药。
拿到了退烧药,杨西岑又去打了热水,路过餐车的时候,还顺便买了两份盒饭,才回去包厢。
见两位女同志还在跟陈舒说话,杨西岑缓和了语气,“谢谢你们陪我妻子。”
“不客气,我们也没做什么,就是说说话。”
“是啊,你照顾你妻子吧,我们也要去买饭了。”
女同志看到杨西岑手里的饭盒了,刚好她也有些饿了,就准备去买饭。
火车上有餐车,一份盒饭三毛钱或者五毛钱的都有,不要票。
一般人是舍不得在火车上花钱买饭的,都是自己带干粮。
不过他们这边是硬卧车厢,能坐的起硬卧的人,也是舍得花钱的,买个饭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
两个女同志走了之后,那个男同志也下来了,估计也是去买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