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娘:“今天咬石头的那孩子家长过来了,我和你冯姨刚好带着孩子在石头家,这不就碰巧遇上了嘛。”
陈舒他们是准备下午下班再去看石头的,不过孙大娘和冯大娘在家也没什么事,就带着三个小家伙去了石头家。
提起咬石头的那家,孙大娘唏嘘不已。
虽然背后说人坏话不好,但是孙大娘年纪大了,忍不住,再说陈舒也不是多嘴的人,孙大娘就想跟她唠两句。
“要我说啊,老话说的一点都没错,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
“我说小孩子小小年纪,怎么下嘴那么狠,把石头咬成那样,原来是家长没好好教。
你是不知道,我今天去石头家,见石头身上那伤口都发紫了,这孩子得多疼啊。”
陈舒听的迷糊,“大姨,那孩子的家长不是来道歉的吗?”
“是来道歉的,不过,那话里话外,都是说要不是石头先惹事,她家孩子也不会咬人,这事要怨就怨石头,诶呦哟,你是没瞧见那人高傲的样子,简直是嚣张死了。”
孙大娘现在都忘不了当时那女人的姿态,一副谁都看不起的样子,也不知道显摆给谁看的。
孙大娘来到家属院,还没见过这么高傲的人。
今天她和冯大娘一人推着一个小推车去看石头,她们还没在石头家待多久呢,门外就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吴春杏去给人开了门,带着人进了院子。
来人跟在吴春杏身后,一进门就对着院子四处打量,看见吴春杏种在院子里的菜,脸上露出鄙夷。
女人比吴春杏高,指尖提溜着一包点心,还有钱票,也不再往前走了。
把东西和钱票塞到吴春杏怀里:“行了,我就不过去了,料想你们家这小地方,也没空地招待客人。
虽然是你家孩子不懂得和朋友友好相处,把我家孩子给逼急了,他才不小心咬了你孩子的。
但归根究底,咬上别人确实不对,这些钱票还有糕点就当是补偿了,你们也别再斤斤计较了。
你男人大小也是个军官呢,你作为他妻子,总不能这么小家子气,不然啊,这道路也走不长远,你说是吧?”
女人说完,也不等吴春杏说话,踩着小皮鞋扭头就走。
她说话的声音不小,孙大娘和冯大娘在屋里都听见了,泥人尚且有三分脾气,她们听着都气得不行,更何况吴春杏本人呢?
吴春杏当时拿着被塞进怀里的糕点和钱票,就冲着那女人扔了过去。
孙大娘:“要我说,春杏做的一点都没错,春杏都问清楚石头了,明明是那家的孩子玩游戏没玩过石头,一时没面子,就恼了。
直接冲上来对着石头又是抓又是挠的,那小孩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家泼妇打架呢。
唉,咱们石头没他大,又被打了个不防备,可不就着了他的道了嘛。”
“大姨说得对。”陈舒没忍住拍了拍手,“扔得好。”
孙大娘正吃着面条呢,闻声抬头惊愕的看她。
陈舒鼓掌的手顿了下,迟疑问:“怎么......了吗?”
“没什么,就是没想到舒舒你也是个......”孙大娘想了想,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性情中人啊。”
陈舒笑了笑,孙大娘是没看见她去年坐在地上撒泼,说周梅杀人的模样,要是看见了就不会这么稀奇了。
激情退却后就是理智。
陈舒:“大姨,那后来呢?吴嫂子没有冲动吧?”
单纯是扔点心和钱票的话,还可以说是心疼自家孩子受伤,不满意那女人道歉的态度。
谁家的孩子谁心疼,吴春杏身为受害的一方,还不让人扔扔东西,发泄一下情绪了?
不过陈舒担心吴春杏当时被刺激的情绪上了头,直接对着那女人又打又骂。
要是打骂的严重了,还刚好被人看见,那事情的走向可就说不准了,总有些自以为是的人习惯站在道德的高地去指点当事人做事。
陈舒禁不住多想了一点。
听孙大娘的话,那女人当时可是隐隐约约在威胁吴春杏,要是不妥协,她就要阻拦赵卫国以后的晋升。
陈舒不知道那女人说的是真是假,不过部队又不是某个人的一言堂。
官场嘛,总会有政见不合的敌人的,部队虽然相对政治上风气好很多,但哪有绝对单纯的友好环境呢?
只要吴春杏一直站在受害人的位置上,就算那女人背后的势力真要打压赵卫国,她就不信,不会有人利用这点趁机给那女人背后的庇护人插一刀。
虽然这种情况有办法解决,但陈舒还是不希望真的发生,毕竟这种情况下,赵卫国的处境应该会变得很艰难。
陈舒更希望是那女人不知道天高地厚,自认为自己是一亩三分地里土皇帝,土皇帝的权威乍然受到了挑衅,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想把挑衅权威的人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