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伤心呢。
他搞什么东西?
她被他弄得情绪不上不下的,再也哭不出来了。
杨西岑听她不哭了,扶起她的身子,注视着她微红的眼眶,吻上了她的眼角。
陈舒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苦的。”
她脱口而出:“什么?”
随即反应过来了。
是她的眼泪。
她想反驳他,可又被他吻上了唇,堵住了她将要脱口而出的话。
两人几个月没接吻了,这个吻很温柔,吻得漫长而缠绵。
良久,杨西岑躺在床头,陈舒喘着气,靠在她怀里。
两个人顺势揭过了受伤的话题,说起了其他的事。
陈舒:“你爹摔断了腿,大哥送他来看病,还有二哥二嫂都来了,他们还带着四丫和金蛋。”
“我安排爹去的市医院,跟大哥说了,让他照顾爹,医药费咱们和二哥家平摊。”
这事本来吃饭之前就该跟他说的。
陈舒被他受伤的事给扰乱了思绪,后来又憋着气,就暂时没想起来。
杨西岑下巴抵着陈舒的发顶,指尖无意识在她肩头摩挲:“爹的腿伤得严重吗?”
陈舒:“医生说是内踝断裂,给了两个方案,一个是打石膏,还有一个就是做手术。”
“我给选了做手术。不过医生说没有爹的腿没有及时就医,需要先消肿两到三天,看看情况,等合适了再开始手术。”
杨西岑抬着陈舒的下巴,人凑过去重重亲了一口。
陈舒:“你干嘛?”
“谢礼。”
他和杨父虽然不亲近,但到底是父子,他也没冷情到放任他生病不管的地步。
他出任务不在家,他大哥来到惠城人生地不熟,要是让他自己找医院,估计被人把钱骗光了都还没找到。
他二哥就是个靠不住的,他对他不抱什么希望。
多亏了他家舒舒,他爹才能这么顺利的看病。
杨西岑不喜欢和他家舒舒说谢谢,那样会显得他们很生疏。
既然如此,那就选择他们都喜欢的方式好了。
“德性。”
陈舒把他的头按了回去,趴在他身上,继续说:“我给大哥留了电话,大哥上午打电话来,说明天爹就要做手术了。”
“我本来准备周日休息的时候,带着陈陈和泱泱去看爹的,你现在回来了,胳膊上还有伤,可以在家休息吗?可以的话,你明天去看看。”
杨西岑胸腔震动:“可以,那我明天去看看。”
“我还给爹做了件褂子,你顺手拿过去吧。”
杨西岑找衣服的时候看见那件蓝色的褂子了,“我还以为你是给我做的呢,舒舒好久没给我做衣服了。”
陈陈和泱泱出生后,陈舒给他们两个做的衣服居多,给自己做的都少了。
至于杨西岑,他一年四季都是军装,有部队负责,陈舒就没多操心。
这会儿听他说起,陈舒莫名其妙心虚了下。
随即她又理直气壮起来:“你又没说要我给你做,我怎么知道你想不想要,万一我做了你不喜欢,那不是浪费嘛。”
杨西岑幽幽道:“舒舒你就是不想给我做,你做的大红裤衩我都穿了,怎么可能会有不喜欢的。”
陈舒:这茬过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