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梦醒了,只剩下无尽的孤寂和恐惧。
风悄然吹过,吹动着庭院里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嘲笑她的落魄。
建宁公主望着那紧闭的大门和代表权威的封条,心中充满了悔恨和无助。
公主府外,站满了围观的人群,他们不管是否相识,都能借此机会搭上几句。
“这建宁公主平日里那般跋扈,如今也落得这般下场,真是世事难料啊!”
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老者摇头叹息道。
“谁说不是呢!听说这建宁公主是摄政王一母同胞的皇姐,也没幸免,定是她平日里没少作恶。”
旁边的年轻书生附和着,眼中透着几分幸灾乐祸。
“这先将府里的下人都带走,建宁公主还在府里吗?”
一个挎着菜篮子的妇人向一旁的老伯打听。
“皇家的事儿啊,咱们平头百姓可弄不明白。不过这公主府如今冷冷清清,只剩公主一个人,她会不会烧火做饭?”
卖货老伯思考的问题很接地气。
“哼,她以前出门那个排场,谁见了都得避让三分,如今倒好!自己伺候自己去吧!多关些日子,活活饿死才好。”
一个曾经受过公主府欺负的小贩愤愤不平,他的话更接地府。
“小声点,小心祸从口出!”
有人赶紧善意提醒。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同情的,有嘲讽的,有打探消息的,也有只是单纯看热闹的。
建宁公主府被禁卫军封锁的消息,很快在盛京城传开。
采买婆子挎着菜篮子回到许府,先是叽叽咕咕给二夫人和丁嬷嬷絮叨一番。
完了还意犹未尽,又跑来许可可的香薰院。
许可可正在和叮当商量怎么穿上衣服,又不影响后背上的伤。
按照张太医所言,最好是在床上多趴几天,可叮当赖不住性子,闹着要陪小姐。
许可可只得过来陪着她说话。
反正都是闲人,闲在哪不是闲?没准翻个身了会更咸。
采买婆子一进门,就咋咋呼呼地说上了。
“小姐,您是没瞧见,今儿个这事儿可闹大了!建宁公主府被禁卫军围得那叫一个水泄不通。
听说公主都被关在里面了,一个侍候的下人都没给她留。”
许可可皱了皱眉。
“嬷嬷,您小声些,莫要惊着叮当了。”
采买婆子赶忙捂住了嘴,瞪着眼与叮当对视了一会,毫无作用的压低了声音。
“小姐,老奴这不是着急跟您说嘛,您说这公主怎么就落得这般下场?”
许可可身子一扭,无所谓的答道。
“这其中缘由,恐怕只有他们皇家自己清楚。”
这时,叮当忍不住插话。
“小姐,你说建宁公主府被封,会不会跟咱们昨晚府里的事有关?”
许可可愣了愣,瞥了一旁眼巴巴看着自己的采买婆子一眼。
“不管因为什么,过些日子自然知道,嬷嬷您这几天多出去打听打听,只管听别人怎么说,自己不要说话,省得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采买婆子捂着嘴连连点头。
“小姐说得是,老奴省得,那小姐您和叮当姐好好歇着,老奴先下去了。”
待采买婆子离开后,许可可看着叮当,无奈地笑了笑。
“你这丫头,总是这般心直口快。”
叮当吐了吐舌头。
“小姐,我这不是为您不平嘛,昨晚多危险啊,你可不能因为自个儿没事,就对坏人于心不忍。”
许可可拉过叮当的手。
“本小姐知道的,倒是叮当你,好好的一个姑娘家,这背后多了那么大一道伤疤,以后还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你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