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春华有些不解地看着他,“西式小零食?”
唐奕泽点头,“先做各种口味的薯片,后续再开发其他产品。”
“薯片是什么?你会做?”
“会,土豆片做的。留学的时候在食品加工厂打过工。我还会做很多西点。”
唐奕泽本着不想当厨子的心理学专家不是好男人的原则,留学时打工的都是餐厅、西点店、食品加工厂等跟食品相关的地方。
他拿到硕士毕业证的同时也成为了一个合格的西点师。
葛春华看着他儿子,内心的愧疚感又升起,她对儿子的了解真的是有限,缺席太久了。
“儿子,你想做什么妈都支持你!”
唐奕泽看出她眼里的愧疚,拉着她坐下,“妈,我要的不是你因为愧疚而投资,是你觉得有价值才去投资。不然的话我去外面一样可以找到合伙人。未来我们还有几十年的时间要相处,我想要的不是迁就和小心翼翼,是一种轻松、积极、和谐、阳光的家庭氛围。”
“之前你之所以会得病就是因为愧疚感在作祟,觉得我那么小就被送到农村生活,你用这种愧疚感来惩罚自己。甚至哪天不小心笑出声都觉得是对不起我,对吗?”
葛春华的眼圈一红,眼泪掉下来了,儿子说的全对,那段时间真的是太压抑了,每天睁开眼睛就在想儿子怎么样了,有没有哭,有没有想妈妈,有没有受冷挨饿。
甚至一度情绪低落到自残,看着胳膊上、身上出现不同程度的淤青和伤口心里才能舒服点。
甚至哪天得过开心了她都要给自己两个嘴巴。
唐奕泽蹲在她面前握住她的手,“你曾经也做出了很大的努力和让步,所以不需要再有内疚感。你越是这么小心翼翼地对我,就越让我觉得有距离。我已经放下了,我希望你也能够放下。”
这些天他和家人在一点点的磨合相处中。
曾经的他不是没恨过爸妈。
即使现在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曾经受到过的伤也没那么快释怀。
但是他选择和父母和解,和曾经的自己和解。
带着怨恨生活会很累,而他也不希望这种负面的情绪影响自己,影响以后的生活。
他虽然学了心理学,但是更多的是自我的一种治愈,没想过去从事这个职业。
心理医生某种程度上就是患者情绪的垃圾桶,要有强大的内心去自我调节,调节不了的时候也需要同行和朋友来帮助疏解。
他自认为胜任不了这个职业。
但是不后悔学了这个专业,可以揣摩人心。
葛春华赶紧擦擦眼泪,笑一下,“妈不愧疚,是相信我儿子的眼光!”
唐奕泽也笑了,“既然相信我的眼光,那我们就好好聊聊计划。”
葛春华重重地一点头,“好!”
难得和儿子单独待会儿,不管儿子说的是什么,她都愿意听。
唐奕泽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至于后期的销售是完全不用愁的,葛春华这些年积累的客户和经验都不少,再加上有唐国安在,渠道少不了。
第一食品厂主要卖的是罐头食品,和他要做的零食不冲突。
现在只需要租厂房和购置机器。
国内现在没有,必须进口,唐奕泽回来之前已经联系过厂家了,只需要打款就可以了。
离甜宝过生日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他得抓紧处理好这边事情赶回去。
这么重要的时刻他可不想错过。
入夜,甜宝看着某人的来信。
字迹比长相阳刚多了。
龙飞凤舞,笔力劲挺,透着豪放和刚毅。
就是信的内容和流水账差不多,把回家这些天都做了什么全写在纸上,洋洋洒洒好几篇。
就差没告诉她几点吃饭,几点睡觉和上厕所了。
甜宝嫌弃地翻下眼睛,但是嘴角却又不自觉地勾起。
她把信折叠好放回信封,又塞进抽屉,打了个哈欠钻进被窝睡觉。
半夜里被一阵嘎吱吱的挠门声惊醒。
她猛地坐起身子,听着几声急促的类似于猫叫的声音。
是大胖!
她赶紧下地打开门,大胖一下冲进来,叼着她的裤子就往门外拽。
她抓住大胖脖子上的毛,“怎么了?”
大胖突然直上直下地一阵乱蹦,然后咚地一下僵直地倒在地上,眼睛一翻舌头一伸。
甜宝猛然间反应过来,这种直上直下的蹦跳方式是傻狍子们高兴时特有的,“富贵出事了?”
大胖咕噜一下爬起,点了点大脑袋,又用头推着她往外走。
“等着我拿下东西!”甜宝衣服都来不及换,随便扎了下头发,登上运动鞋,拿了桃木剑跟着大胖出门。
有人要伤害狍富贵。
今天收了人家的礼物,就等于认下了这个朋友。
现在朋友有难了她肯定要帮忙。
狍子这种动物生性纯良,从来不会主动攻击人类或者其他小动物,最多就是看个热闹。
大胖在前面带路,甜宝紧跟其后,奔着河边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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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边,贺云天布了阵法,要想抓住富贵太简单不过了,在他可能出现的地方布个阵,弄出点响声,他必定会上当。
没办法,狍子兄甭管修炼多少年,好奇心都是心魔,不去看看浑身痒得慌。
巨大的火圈当中,狍富贵被勒住脖子吊在树上,已经化了原形,四肢无力地挣扎着,眼睛越来越向外凸。
贺云天盘膝坐在地上,闭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
徒弟拿出一把闪着寒光写着符咒的匕首在那比划着。
旁边轮椅上的赵权看着挂在树上的狍子,舔舔嘴唇,眼里闪着贪婪和兴奋。
“一定要在它没死透的时候扒皮,这样皮质才光滑柔软,卖个好价钱!一会儿狍肝挖出来就赶紧吃,一定要趁新鲜热乎的时候就吃,是大补!这只狍子已经成精了,浑身上下的零件更值钱!”
“你先把它放下来,砍掉它的角,再豁开它的嘴,又用猎刀把狍子的上下嘴唇全部割开,老大,你帮着小师傅一起,一会儿用铁丝捆住它的上颌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