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宝看他一眼,“因果吗?当然有!可能跟我也有。”
陈壮壮惊讶,“为啥跟你也有?”
甜宝笑了,“如果我不告诉你有桃花劫,你可能就不会防着薛丽丽,薛丽丽骗了你的钱之后会马上离开,可能就不会因为没骗到钱不甘心而另择目标,也就不会命丧南林镇。而那个凶手也可能是第一次杀人,杀完了人之后觉得也不过如此没什么可怕的,可能会丧心病狂的再去选择下一个目标,你说跟你或者我有没有间接的关系呢?”
“算命先生每说一句话都是在背因果,有些能背,有些不能背,全看个人怎么选择。”
陈壮壮咽口唾沫,垮着脸不理解,“但是你也说了有可能……”
“对啊,所以最开始的因在你,你当初不管她,或者只是给她留一个路费不留联系方式,就杜绝了后面所有的可能。”
陈壮壮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抓抓头发,“宝姐,我这回是真明白了!”
他狠狠扇了自己一个嘴巴,“这回我是真的长了教训了!”
“以后我再他妈多管闲事就自剁手爪子!”
甜宝瞪他一眼,“说啥呢?闲事得分啥闲事,要是当初姥姥不管我这个闲事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待着呢。”
“你要说一个姑娘家出门在外需要帮助,在你不为难的情况下帮一把没有错,但是帮过了就过了,不要再继续纠缠,更不要一帮再帮,跟借钱的意思一样,救急不救穷。如果一个人时刻需要你帮忙,啥啥自己都解决不了还是远离他吧。因为他会给你带来无穷的麻烦。”
陈海波听的直咂嘴,指了指满满一书架的书,“你看人家甜宝比你还小三岁,咋懂的就比你多那么多呢?还是得多读书啊!你以后给我多看点有用的书,别总整那些武打小说,一天天舞舞旋旋的,本来就没啥文化再不多看点书,有钱了也让人笑话是暴发户。”
“我知道了!”陈壮壮这回一点没犟嘴。
他现在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挺不好受的。
他当初不怀揣小心思给薛丽丽留了地址,说不定薛丽丽不会死,最起码不会和他有关。
晚上唐奕泽做了六个菜,甜宝又把师父叫来一起吃饭。
今天也算是姥姥的新生。
她白天时给姥姥号了脉,身体比实际年龄年轻不少, 完全像是年轻人一样不可能,还是会逐渐老年化,但是大病不会有了,小病偶尔还是会得的。
这样已经很知足了。
吃饭时,甜宝没忘了狍富贵和大胖一家,给他们也准备了饭菜,这几天晚上他们都带着子孙后代自发地守着院子。
动物报恩有时一报就是一辈子,甚至是几辈子,它们头脑简单,想法也很简单,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吃完饭,甜宝让滕淑兰早点上炕休息。
这小老太太还惦记着之前没做完的被子呢,被甜宝拦下告诉她以后有的是时间做。
她就是结婚也是晚婚,一年做一床时间都够用。
看着姥姥睡着了她才退出房间。
她拿好东西到了院子里,敲敲唐奕泽的门,这人就跟等在门口一样,才响了一下门就开了。
“我一会儿要跟陈壮壮去解决薛丽丽的事,你要不要去?”
唐奕泽的眼睛亮了亮,又赶紧压住上扬的唇角,保持镇定,“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甜宝把手撑在门框上看着他,“有些方面你需要多长长见识!”
唐奕泽的心脏扑腾一下。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她愿意让他走进她的世界?
他立刻咧开嘴,“好!”
两个人都穿了羽绒服,夜里气温零下四五度,很冷。
两个人先到村口,陈壮壮已经在那等着了,甜宝点燃符纸,沿着他的脚一直拉到头顶,在符纸快燃尽的时候扔出去。
陈壮壮骑着摩托带着两个人一起,到镇上也就五公里左右的路程,骑摩托车十来分钟就到。
唐奕泽坐在中间,甜宝坐在最后面。
陈壮壮喊了声,“抓紧了啊,哥们儿骑车可猛了!”
他猛地踹着火,骑的是挺猛,唐奕泽赶紧抓住他的腰带,后面的甜宝则是大方的扶住他的腰,什么扭捏、害羞、矜持在她这里是完全不存在的。
她觉得没什么,苦了前面的唐奕泽,一路上心跳加速脸发烧,心脏差点没从嘴里蹦出去。
到了红旗招待所楼下,陈壮壮停下车,看着门上的大铁锁小声问,“宝姐,咱咋进去啊?”
甜宝从摩托车上下来,“绕到后院翻墙进!”
三个人都从摩托车上下来,陈壮壮推着车走。
路上静悄悄的,行人也很少。
到了招待所的后院门口,里面传来凶猛的狗叫声。
院子里养了至少两条狗。
甜宝助跑了一下,蹬着墙壁上了墙头,煞气外放,疯狂的狗叫声慢慢变成了小声哼哼。
唐奕泽也利落的翻上墙,最后是陈壮壮,他抬手就能够到围墙的顶端,但是再往上翻就有点费劲了。
这小子长得人高马大的,四肢有点不勤勤。
甜宝和唐奕泽两个人连拉带拽地好不容易给他拖上墙。
三个人跳进院子,一起来到招待所的后门口。
不知道值班的人是住在招待所里面还是院子里的值班室。
后门装的是暗锁,甜宝拿出身份证沿着门缝滑下来,咔哒一声,门开了。
幸好是锁了一道锁,要是两道锁还有点麻烦。
门一打开,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
招待所没营业,自然也没烧暖气,屋子里冷的像冰窖,陈壮壮感觉比外面还要冷,止不住打了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