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没生气?”
甜宝微笑着摇下头,“没有,所以珍惜这次机会,能不能让爷爷和干爹认同你就在此一举了。”
齐天阳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发现她是说真的,攥了攥拳,“好!我会全力以赴的!”
“甜宝,我们……”是不是还能像以前一样。
“阳哥!”甜宝打断他,笑了笑,“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们一起去抓鱼,我再领你去个好地方玩一趟!”
齐天阳看着面前浅笑的姑娘,咽下想问的话,点下头,“好!”
甜宝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她手里拎了两条鱼,刚才在河边抓的。
一进院子就听见唐奕泽蹲在狗窝旁边,喊了声,“甜小胖!”
甜宝:“……”
在叫她?
还没等她做出回应,就看见小胖狸子晃悠着大脑袋走过去,还讨好地蹭了蹭唐奕泽的大腿。
大黄也抖擞着站起身晃晃毛。
从唐奕泽来了以后,狗子的伙食都改善了。
大黄老了,牙口不太好,太硬的吃不了。
他去食品加工厂买了一堆骨头,什么鸡骨、猪骨、羊骨等打成泥,再添点菜帮、麦麸子、玉米面之类的一起制作成饼子。
小胖虽说被它爹给了田家看家护院,但都是自寻口粮,现在也开始蹭大黄的饭了。
唐奕泽戳了戳小胖的大脑袋,“一天天给你吃的膘肥体壮的,结果跟人家跑去河边散步,良心让大黄吃了?”
小胖满眼懵逼地看着他,舔了舔嘴巴子,眼巴巴地看着盆子里的鱼杂碎大饼子,口水直流。
想要低头吃,却被拦住,只能安静地听某人碎碎念。
唐奕泽继续语气怨怼怼的,“现在天都黑了,还在外面野……”
他的身子突然一顿,轻咳一声,拍了拍小胖,声音像掺了糖,“不饿吗?快吃吧!野够了知道回家吃饭的都是好孩子!”
他站起身转回头,咧开嘴,“你回来了?饭都做好了,姥姥也回来了,等着你开饭呢!”
笑得跟迎春花一样,好像刚才那个怨夫不是他一样。
甜宝觉得眼前的男人不去当演员可惜了。
朝着他一弯唇,拎起鱼,“过几天我们去河边散步,顺便捞点鱼。”
唐奕泽的笑容更大了,“好!其实这么冷的天也不是非要去河边溜达……”
“那就不去了!”
唐奕泽立刻抿住嘴,抓住她的衣袖,“……还是去吧,回忆下小时候……”
看见甜宝逐渐勾起的嘴角,他又赶紧抓住她的手摇了摇,“一会儿我把鱼收拾一下,明早我给你和姥姥做鱼片粥。”
今天又是比较素一天,尖椒干豆腐、芹菜炒木耳,外加海米冬瓜汤,再配上松软香甜的玉米面发糕。
甜宝吃了一块比脸还大的发糕,又喝了一碗汤溜溜缝,又是沟满壕平的一天。
吃多了要锻炼一下身体,消化消化,她跑到院子里练起了太极拳。
院门被敲响了,她停下走过去开门,是齐铁林。
“齐爷爷!”
齐铁林冲着她点点头,“甜宝!”
“爷爷,快进来!”
甜宝赶紧让开,将齐铁林请进院。
齐铁林在院子里的椅子上坐下,甜宝要进屋给他倒水,他赶紧拦住,“丫头,爷爷不渴,说两句话就走。”
“那个小子同意了?”
甜宝点头,齐铁林叹口气,拧住眉,“这孩子越来越自负,太执拗了,早就该让他吃点亏了!你到时也不用客气!一定得让他长点教训!”
“爷爷,您别生气,没到最后一刻也不能说他就一定会吃亏,他在中医针灸上还是很有天赋的……”
“别安慰我了!”齐铁林摆手打断她,摇了摇头,“我了解他,这次之后看看他会不会有所收敛吧!”
他看向甜宝,“孩子,就是辛苦你了!”
甜宝笑笑,“爷爷,不辛苦。”
老爷子今晚是特意为了齐天阳过来的。
甜宝从村长家出来后,思前想后觉得还是有必要和齐爷爷通个气。
齐爷爷果然是不知道齐天阳私下接诊的事,知道后桌子都差点儿掀了。
齐根生更是想把儿子抓回来吊打一顿。
最后被甜宝拦住了,让齐天阳继续接诊也是她提出来的。
她对齐天阳现在的医术不是特别了解,但既然他的命格中有诸如此类的劫数就不如提早安排上。
最起码这次在可控范围内,不然等到下次不知道从哪里再爆个雷,连累到家人更完蛋了。
以两家亲如一家人的关系,她自然不愿意看到齐家家破人亡。
如果这次齐天阳真的治好了陈家贵,证明他的医术确实不凡,但成功也许会让他更加自负。
如果失败了,刚好可以打击他一下,挫挫他的锐气。
这也是爷爷和干爹最想看到的。
现在这俩人最希望的就是自家的孙子(儿子)能够受到打击,消靡一段时间。
陈家富身上溃烂的皮肤一天比一天好,开始长新肉了,身上奇痒无比,就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身上爬一样,痒的钻心一般的难受。
只想撕掉纱布咔咔一顿乱挠。
另一边的齐天阳这几天也干劲十足,春风拂面,每天都认真地做着笔记,记录陈家贵恢复的过程。
陈家贵的皮肤也愈合的非常好,老二媳妇整天得意洋洋,看见老大媳妇嘴角就上翘。
老大媳妇则黑着脸,没个笑模样,他们医药费花了一万,而老二家连他们的零头都不到,也就花了点药钱。
老二越得意越显得他们两口子像冤大头。
但是她又完全不敢有任何不满流露出来,生怕甜宝撂挑子不治了,到时候他们不但钱白花了病还没治好。
等到第五天,甜宝给陈家富换完药,去找了齐天阳,“今天晚上我就会和那个东西做个了断,你做好准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