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能替谁过日子。
那两口子明显的已经因为要儿子着了魔。
反正让姥姥给接生也不过要个功德而已。
至于接生下来的孩子会咋样就管不了了。
甜宝屋子收拾干净,炉子里的火也灭了。
要是寻常百姓家是很忌讳有人借自家屋子生孩子的,俗话说“宁借人死,不借人生”。
在封建社会有迷信说法把女人生产视为不洁,有污秽,不让男子进产房的,容易晦气沾身。
还有的迷信的说法是占了自家的子孙位,会让自己的子孙后代减少。
甜宝自是不怕这些说法,但是屋子里沾了血腥气自是要清理一下的。
和姥姥收拾完屋子两个人出门。
甜宝骑上倒骑驴带着姥姥,没走多远就迎面就走过来一个人,怀里抱着一个孩子。
天太冷,那人捂得严严实实的就露俩眼睛,乍一看没认出来。
“婶子好!”
这人一说话,甜宝才算知道是谁,李长江。
李长江走近了朝着滕淑兰点下头,“婶子,听说你们在镇上住上楼房了?”
滕淑兰笑笑,“是,每天来回不方便,买了个集资楼。”
李长江满眼的羡慕,“哎呦,咱们村你们是第一个住上楼房的,是不是老贵了?得一两万块吧?”
滕淑兰敷衍地笑笑,“还行……”
这些年没少有人侧面打听她们开店赚了多少钱的,都被她一一打着哈哈掩饰过去了。
祖孙俩住楼房的事村里已经传开了,现在城里人住楼房的都没多少人,她们竟然住上了屋子里有上下水有厕所的房子,搁谁都羡慕。
甚至有人后悔。
当年众人避之不及的棺材女竟然是个福星。
甚至有人在后悔当初没收养甜宝。
那时大队长可是让会计询问了一圈的。
李长江看出滕淑兰的敷衍,但是没走,又看向甜宝,脸上带着一丝讨好的笑,“甜宝,那个……能再给我儿子看看不?他最近睡到半夜就突然醒了,醒了就哭,咋哄都哄不好,他妈给叫了也不好使,你看看是不是又冲着了?”
甜宝看着孩子,眼下乌青,双眼无神。
她伸手摸了摸孩子的手心和中指。
李长江接着说:“之前你给烧了符纸好了,这些日子不知道咋滴就是哭……”
“孩子吓着掉魂了。”甜宝看他一眼,“你是不是还在粮店工作呢?”
李长江的笑容僵在脸上,缓缓别开眼,“是……能不能给叫叫?”
“拿一个碗装满小米,用一块红布包严了,倒过来在孩子头上转圈,边转边喊孩子的名字,转一会儿打开看看,要是里面的小米少了一块,就说明孩子的魂收回来了。”
“也可以找件孩子穿过的衣服,孩子睡着后拎着在头顶绕三圈,边绕边叫名字,最后衣领冲着脚的位置倒着盖在孩子的身上,连续叫三天。”
甜宝又看了眼孩子,“快过年了,再给你哥多烧点纸钱,好好念叨一下。”
李长江的脸色一变,眼睛里出现一丝慌乱,“又、又是我哥的事?”
“我说了,得了好处,有些该承受的也要承受,你试着给你哥烧点纸念叨下看看吧。”
李长江赶紧点着头,“好好好!”
他单手抱着孩子,想从兜里掏钱给甜宝,甜宝摆摆手,“不用了。叫魂的方法很多老人都知道,也不是什么秘密,你自己操作一下,下次孩子要是还闹可以继续用。”
“谢谢甜宝……”
李长江抱着孩子离开,甜宝骑上倒骑驴也离开。
滕淑兰摇下头,“上次你都和他说过了,他还不赶紧辞了那个工作,孩子遭罪了。”
甜宝蹬着车子,声音冷淡,“这孩子叫完这次下次还得掉,看着吧,快过年了,李长海已经压不住了,还得闹次大的。”
李长海是被媳妇害死的,死的不甘心,又被镇压住,肯定怨气很重。
每到节日这种怨鬼都会闹的。
李长江其实很清楚症结所在,就是存着侥幸心理,也是不舍得那份工作。
省城,唐奕泽没让老爸开车接他,下了火车就坐上出租车回家。
一家人正等着他吃早饭,葛春华接过他手里的行李,“这都是什么?怎么拿回来这么多?”
“都是一些吃的,甜宝的姥姥送的。”
葛春华一愣,“甜宝?!”
唐奕泽微笑着看她,“你不是说让我去看看恩人吗?”
葛春华急了,拍打他一下,“你这孩子,我不是说了私下里了解一下她现在过得好不好就行了,别去打扰人家吗?你咋还能让人家给咱家送东西呢?”
唐国安啧了一声,“是啊,之前答应的好好的不去打扰,显得咱不讲信用一样,再说要送东西也该是我们送,哪能收人家的呢?”
唐奕泽笑了将手里的东西都放下,“我先洗洗手,边吃边聊,饿了。”
等着他洗完手坐在饭桌边,两口子还是满脸的一言难尽。
唐奕泽端起碗喝了一口粥,看着两个人笑一下,“爸,妈,你们对我找对象有什么呢要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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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找对象?”葛春华脑子一下没转过来弯,刚才聊的不是送东西的事吗?
“找对象肯定要找个你自己喜欢的……儿子你有对象了?!”
唐奕泽低头笑笑,“对!”
两口子对视一眼,唐雪荟马上探过身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哥,你给我找嫂子了?”
唐奕泽看着她,眼里的笑快要溢出来了,“是!”
“儿子,你真有对象了?家是哪的?做什么工作?”葛春华这会儿真的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