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向阳顾不上再跟甜宝聊了,丢下一句,急忙跑过去。
公安询问着徐文友的闺女,是他最先发现尸体的。
小姑娘到现在都没缓过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除了看见尸体,剩下的是啥也不知道。
不对,还知道她哥哥不见了。
发现尸体她就先跑去找哥哥了,但是没想到之前躺在炕上不能动的哥哥竟然没了。
徐宏伟现在自然被列为第一嫌疑人。
但是村里很多人都知道他快不行了,还有人去探过病,躺在炕上不能自理了,咋杀人啊?
除非是装的,或者……回光返照……
至于冯玉珍跟徐文友是不是在处对象谁也说不清楚。
毕竟冯玉珍刚死了掌柜的,就是处对象也肯定偷摸的,不会对外人讲。
不然的话丈夫尸骨未寒就找男人肯定会被村里人戳脊梁骨。
公安盘问了一圈,过了一会儿从里面先后抬出两个被子卷,想要借个板车或者倒骑驴拉一下尸体。
结果一众人等全都沉默了。
看热闹都挺欢的,但是大过年的用自家的车拉尸体就太膈应了。
甜宝走过去,李刑警看到她眼睛一亮,“小姑娘,你在这呢?”
他转头和后面的两个刑警介绍着,“这就是宝寿店的那个姑娘,我和你们说过的。”
两个刑警看到她也都是一脸好奇,之前薛丽丽的事他们都听说了,有点玄幻。
甜宝扫了眼两具被棉被包裹着的尸体,“我去管我师父借下驴车吧!”
这时候也就他们师徒没那么多禁忌了。
还没等甜宝去找师父,小老头已经溜达着过来了,听到她的话转身回家去赶驴车。
李刑警把甜宝叫到一边小声询问,“小姑娘,能算出那个凶手逃哪了吗?”
甜宝看了眼屋子,“我能进去吗?”
李刑警犹豫一下,案子还没破,现在屋子里是凶案现场,按理说是不能进的。
“我跟你一起进去。”
他和甜宝一起进了屋子,想了下又把另外两个也叫进来,这也算变相的审案,他一个人到时候解释不清。
一进屋甜宝就不禁轻捂鼻子,血腥气太重了。
她的五感本来就比常人敏锐的多,现在更是被放大了好几倍。
她进来就是看冯玉珍和徐文友的鬼魂还在不在。
刚走进案发的屋子她就又退出来了。
鬼魂确实还在,但是也如村民们说的一样,俩人没穿衣服,光不出溜的正在撕扯着,相互埋怨着,场面有点辣眼睛。
她冒了头又出去,冯玉珍还是看到她了,立刻跟徐文友休战,大声喊着,“甜宝,是你吗?是不是能看见我们啊?你帮帮婶子,是李长海附身在徐宏伟身上那我俩砍死了!”
她拉着长笛一样的哭声,扰得甜宝挠了挠耳朵。
“李长海那个挨千刀的,毁了我的上半辈子咋就不能放过我啊!我眼瞅着就熬出头了他又来祸害我,我上辈子是欠了他的还是咋滴?”
冯玉珍歇斯底里地嚎哭着,“徐文友你个王八蛋,我给你生了俩儿子,你现在倒是埋怨上我了!你当初睡我的时候咋不说呢?”
徐文友怒吼着,“他都已经快不行了,你就非得差那两天给他弄死?!这事都是你惹来的!”
昨晚还在炕上亲密无间的俩人这会儿跟仇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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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刑警不看不见也听不见,用眼神询问甜宝。
甜宝把冯玉珍说的话和他讲了一遍,李刑警顿时瞪大眼睛,“你是说李长海上了徐宏伟的身杀了这两个人?”
“对。”甜宝给他和另外两个刑警开了阴阳眼,又冲着屋子里问了句,“他为什么没杀那三个孩子?”
冯玉珍抽噎着,“是我求的他,让他放过孩子们,当初要不是他设计的,我跟徐文友也不可能有关系……”
“我太冤枉了,明明不能生的是他,结果我成了不下蛋的母鸡,是他设计的让我跟徐文友睡了才有的孩子,结果他倒好把怨气都发我身上了,不是打就是骂,凭啥啊?”
“要不是他想杀了我我也不能弄死他!”
她越想越冤,越想越委屈,哭个不停。
李刑警听着眉头皱起来了,在头疼总结案子的时候要咋写。
不是人干的就有点麻烦。
甜宝背对着屋子回她,“你其实冤也不冤,你丈夫设计你第一次的时候你不知道,后面的呢?你一点也没怀疑?你是一次就中的吗?”
冯玉珍一哽,有些心虚地瞟了眼徐文友。
徐文友也瞟了她一眼。
俩人心知肚明。
徐文友要是真的喝得酩酊大醉也不能行事。
李长海平时请别人到家里吃饭都不会让冯玉珍喝酒,只有徐文友来的时候才会逼着她喝。
所以说俩人能在一起也是李长海亲手促成的。
但是这个绿帽子他戴得又憋屈,只能打老婆孩子出气。
甜宝对冯玉珍是同情不起来的,如果说有也是之前有那么一点。
她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你可以报复李长海,弄死他也无所谓,那是你们之间的恩怨,但你不该为了自己的名声拖累孙军,导致他差点儿丧命。”
即使后来好了但也因此减寿。
这把甜宝膈应着了。
李刑警和另外两个刑警也大概听明白了,结局有点炸裂。
“把你杀害李长海的全过程说一下!”
冯玉珍听到李刑警的声音就浑身一哆嗦,即使死了对执法人员也有着天生的被压迫感。
反正人已经死了,她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
外面的一个年轻公安在认真地记着笔录,最后能不能上报不好说,但是真相他得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