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春华点下头,又顿了下,“你这说的是我和小泽干的这个食品厂还是我做的那个食品批发部?”
“订单是食品厂,破财的是食品批发。”
葛春华乐了,“那估计是了,年前薯片卖的可好了,但是还没来得及往外地铺货,都是送往本省的销售点。我都没想到一个炸了的土豆片竟然能这么抢手。”
她看了眼儿子,看到儿子那略带得意的表情笑了笑,“等着过完年我们就打算全国铺货了。”
甜宝又接着说:“今年要注意避开属虎或者属蛇的人,别往外借钱,容易收不回来。”
“好好好!”葛春华拿着小本子记得很认真,“看看还有什么要注意的?”
“阿姨今年本来就是破太岁之年,不止钱财方面,还有身体也要多注意……我给您号下脉。”
葛春华惊讶地伸出手,“你还会号脉?”
唐奕泽在旁边得意的表情又加重了几分,“当然了,甜宝的医术也可厉害了,我当时能那么快恢复记忆和她每天给我针灸也有关系。”
葛春华笑着瞥他一眼,看给他美的,跟夸他一样。
可让他捡到宝了!
不,是他们一家子捡到宝了。
甜宝微蹙一下眉。
屋子里的人都紧张了,最怕中医号脉时皱眉。
“阿姨现在还有月经吗?”
“有,就是少,有时候两三个月才来一次,感觉快绝经了一样。我生完小泽之后月经就量少,等着生了小荟以后更少,最多三天。来的时候还坠着疼,丝丝拉拉的。”
甜宝收回手,“阿姨,我您写副中药的方子,去药店抓一副回来吃,等我走时再给你调一下药。”
她将药方写好递过去,“我给您下的药量比较大,下次来月经的时候可能会量多还伴有血块和血污,别害怕。”
“好!”
葛春华手里拿着药方嘴更是合不拢了,她又拉过唐雪荟,“能不能再给小荟看看,她痛经可厉害了,来的时候疼的满床打滚,疼得厉害了还会吐,之前给她开过中药好了一阵又开始疼。”
唐雪荟坐下甜甜地喊了声,“姐姐!”
甜宝号完脉又迅速开了一副中药,“她的体寒是娘胎里带来的,要多吃一段时间。”
葛春华叹口气,“那时候在农场刚开荒,也年轻,响应口号不怕苦不怕累,不管啥时候都拼着一股子牛劲使劲干,大家也比着干,有病也不请假,生小泽的时候又大出血,身子也没养过来,当时大夫说可能以后都不会再有孩子了,没想到隔了好几年,刚回城就有了小荟,发现的时候都三个多月了,前期也没注意……”
唐奕泽听到这个话忍不住搂住老妈的肩膀,“妈,对不起……”
葛春华去拍拍他的手,“跟你没关系,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
不想跟孩子说这么多就是不想他们愧疚心理有压力。
滕淑兰在一旁也意有所指地说了句,“女人生孩子就是一大难关。”
她之前接生的时候见得太多了。
她反倒挺支持现在的计划生育,不像以前的人不懂避孕,有的一家生七八个。
大的和小的之间有时能差上二十岁。
甜宝站起身,“阿姨,我再给你们调下屋子的风水吧,屋子里的风水好了也有助于身体的健康。”
葛春华乐了,“太好了,你看看要咋调?”
有些事不信邪还真不行,当然是越好越好!
甜宝看了一下,“先把和对面门对门的解决了,把这两个葫芦挂在左右两边的门框上。”
唐家的户型和她家有点像,只不过多个屋子。
她看了眼客厅供着的财神,“神龛的位置挪一下,不要靠着厨房的墙壁,放在这就像是将神明放在火上烤,会坐不稳,家运也就会不稳,严重了还会导致退神,家运也会衰退。”
她指了下冰箱提醒着,“冰箱相当于家里的一个财库,一定要经常清理,保持整洁。”
走进唐家两口子的房间,她指了指床头墙上悬挂的照片,“把照片移到床尾或者侧边。床头挂照片形似灵堂,影响身体健康和睡眠。”
葛春华脸一红,上面是她和孩子爸拍的一张彩色婚纱照,想着老夫老妻了也赶个时髦,没想到还惹出祸了。
唐国安也有点不好意思,“我一会儿就换地方。”
“床头的墙上尽量素一些,别挂些照片、图画或者灯饰、装饰品之类的,很容易形成不必要的煞气。”
甜宝又看了下唐雪荟的房间,“床头冲着厕所的墙面,容易引起脑部的疾病。但是这个床头也不易掉转,冲着窗也不好,会漏财还容易引起神经衰弱。”
她看了旁边的床头柜,“可以准备个木头盘子,里面撒上木炭,再撒上粗盐,有助于吸收湿秽之气,桌面上再放一个闭口葫芦。”
她这边说着,唐国安就拿笔记着。
唐奕泽的房间之前虽然出阳神的时候来过,但没仔细看。
她指了下床,“位置可以换一下,不要在灯的正下方,容易引起血光之灾。”
她又看了眼窗台上已经顺着铁丝爬上墙的藤本月季,似笑非笑地看着唐奕泽,“这种藤蔓类的植物养在家里很容易招烂桃花。”
唐奕泽的脸色一下变了,“我马上就处理了!”
这还了得?
吓死他了,他现在是有主的人了,可不要那么多的烂桃花!
“卧室里放花本来就是招桃花的,单身的人如果想催桃花运都是在桃花位摆上几盆花,你的桃花位就在这里。”
唐奕泽的脸更白了一分,窗台上摆了三盆花!
葛春华拉了下唐国安,“快点,帮着小泽把花都搬走!”
唐奕泽赶紧踩着凳子上去将藤本月季摘下来。
唐国安把剩下的两盆花也迅速抱走。
甜宝看着唐奕泽紧张的样子还怪好笑的。
甜宝将屋子里的缺陷一一指出,能马上调整的就马上调整,不能的等着过后调。
葛春华看下手表,“中午了,我请你们去饭店吃饭,新开的一家饭店可红火了,我定了个雅间,就离着不远。”
临出门前还不忘往甜宝手里塞个红包。
虽然她已经认下甜宝这个儿媳妇了,但是规矩她是懂的,调风水没有白调的。
没有开车,一大家子走路去饭店。
虽说改革开放十年了,但是国营商店和很多私人店铺还都保持着之前的老传统,过年期间不营业,街上还挺冷清的。
新开的饭店叫朝凤大饭店,里面的人却还真不少。
几个人刚进饭店就遇到熟人了,一个中年男人过来打招呼,“唐厂长过年好啊!”
唐国安赶紧握手,“李厂长过年好!你们也来吃饭?”
中年男人笑呵呵地往后指了下,“对,带着我老丈人一家过来聚一下。”
两个人寒暄了几句。
滕淑兰看着眼前的人感觉有点面熟,不禁多看了两眼。
进了雅间,唐国安像是才想起来一样,“大姨,刚才那人你应该也认识,就是当年跟你和我奶奶一个病房的,他娘也在那住院,后来去世了,他叫李家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