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来不是让她在地上爬着学狗叫,就是扇自己嘴巴子。
李家树喝着茶水,看着赵小兰自己扇嘴巴顿时觉得遍体舒畅。
他耻笑着,“赵小兰,你当初让我跪下认错的时候有想过会有这一天吗?”
“后悔不?”
赵小兰哽咽着,流着泪看着他,“后悔,我非常后悔,我错了,家树,我真的知道错了……”
李家树不屑地看着她,“后悔?晚了!说话手也别停,继续扇!”
“当年说我他妈的没本事,到了副科长就升不上去了,你怎么不说是你爸没本事?!他要是有本事给我活动活动我能升不上去吗?”
“那个老不死的活该他现在躺炕上了!你们一家都不得好死!当年你他妈的把我娘骨灰给扬了,害得我到现在都没脸见我娘!”
说着捂着脸哭,“我娘把我养大不容易,你竟然让她最后连骨灰都不剩!”
要是之前赵小兰还能信他的话,现在是一点不信。
这个人太虚伪了!
“家树,我真的知道错了,看在我这些年赎罪的份上你能不能这次多给我点钱?”她跪爬着过来抱住李家树的大腿。
“想多要钱,行啊,给我磕头!”
赵小兰二话不说不停地磕着头,直到磕得额头红肿渗出血丝了李家树才让停下。
李家树茶水喝完了,也折磨够了,才晃悠着站起身,甩下三十块钱扔到桌子。
赵小兰拿着钱泪眼朦胧地问,“家树,能不能再多给我一些,我疼得受不了想去看看病……”
李家树瞪她一眼,“这是你应该得的!”
他突然感觉一阵胸闷,呼吸不畅,而且一阵尿意袭来,小腹胀痛。
他赶紧走到厨房来到泔水桶旁边,还没等解开裤子就憋不住了。
直接尿湿了裤子……
一阵羞耻感涌上心头,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尿裤子了。
他该去医院查查。
他才四十多岁怎么就经常憋不住尿了呢?
而且现在对于房事他也是有心无力。
只不过是觉得羞耻一直没好意思去看。
“妈的!”他有气没地方撒,一脚踹翻了泔水桶。
里面的泔水撒了一地,他也没管,一脚踹开门离开。
等着他一出门,赵小兰就开始疯魔一样笑着。
让李家树得病只是个开胃小菜,她还要送他一份大礼呢!
不然怎么能对得起她遭的这么多罪。
李家树出了门偷偷摸摸地私下看着,赶紧快走两步跑到马路上打车回家。
幸亏他穿的是黑色裤子,不然被别人看到尿湿了裤子得多丢人?
晚上,祖孙俩和唐家一家去看冰灯,唐奕泽还特意带了照相机。
往年的冰灯游园会都是在兆麟公园,今年也不例外。
不过由于举办了冰雪节,展示冰灯的地方不止这一处,已经扩大到了松花江上、斯大林公园、太阳岛上……
一进入公园就像到了彩色水晶宫,电视剧《红楼梦》大火之后,这里就把大观园的建筑做成了冰灯。
门口的冰雕大门上写着“省亲别墅”,里面的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都是仿制大观园的建筑。
祖孙俩是第一次看冰灯,惊讶程度跟刘姥姥第一次进大观园差不多。
“姥,快来拍照!”
甜宝有些兴奋,拉着滕淑兰走上冰桥。
唐奕泽给两个人拍完就把相机交给老妈,“妈,帮我和甜宝拍一张!”
他和甜宝还没有合影呢!
葛春华从镜头里看着两个人,还没拍,她先乐得合不拢嘴了,儿子俊,儿媳妇俏,俩人太般配了!
这将来要是生个孩子得多好看?
她一高兴给俩人连续咔嚓好几张。
看完冰灯一卷胶卷也拍完了。
出来时,又遇到熟人了,葛春华的熟人。
“罗大师过年好啊,你也来看冰灯?”
面前的是一对中年夫妻,男的四十多岁,穿着一件中式盘扣的对襟棉袄,戴着黑色的毛线帽子。
女的看着像是三十多不到四十的样子,穿了一件蓝色的羽绒服。
甜宝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的罗大师,又把视线移到旁边旁边的女人身上看了眼。
唐奕泽在她耳边小声说:“我妈之前就是找他看的厂子里的风水,她姓罗,据说原来也是个当道士的,文化运动的时候下山还俗了。我之前就是跟他学了点算命的皮毛。”
“全名叫什么?”
“罗春祥。”
罗春祥和葛春华寒暄几句又把视线落到唐奕泽身上,唐奕泽笑笑,“罗道长过年好!”
“好好!”罗春祥看向甜宝,眉毛一挑,“这位是……你对象?”
“对对对,我儿子对象,小名甜宝!”葛春华先抢着替儿子回答了,“她也会算卦,可准了!”
甜宝看着他微笑一下,“罗大师好!”
“好!”罗春祥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又看向唐奕泽,笑了,低声说:“看来你那个朋友和他对象成了哈!”
唐奕泽抿住嘴别开眼。
甜宝还真不知道他拿着俩人八字去找人算的事呢。
罗春祥看着甜宝笑笑,“以后有机会我们可以一起探讨一下,不知道你师父是哪位啊?”
甜宝翘起嘴角,“杨宗德,杨道长。”
罗春祥的笑容一下僵在脸上,但是又很快恢复正常,强扯出一抹笑,“你师父还好吗?”
“挺好的,身体健康,没病没灾,还是一个人。”
“你不是省城人?”
“江城市南林镇前塘村。”
罗春祥又笑笑,“如果在省城待得久的话可以让小唐领你去我那坐坐,我们……探讨一下易学。”
甜宝微笑点头,“可以!”
罗春祥又跟葛春华和唐国安客套几句才离开。
临走时又深深地看了眼甜宝,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口气。
他走后,唐奕泽问,“你认识他?”
甜宝摇下头,“不认识。”
确实不算认识,她未曾见过面的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