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厂长抹了下脸拍拍她,想要安慰两句,滕淑兰挥挥手,“你们走吧,我和她说。”
“婶,麻烦您了!”
曲厂长带着甜宝和自己的两个兄弟以及请来的帮工上山起坟。
用红布遮着,由曲厂长的大哥捡了尸骨放到新棺材里,再抬到新的坟茔地。
下山后,曲厂长给甜宝包了一个两千块的红包。
红包不小,曲厂长一家也是真的感谢。
这大半年他们各地走,钱也是不少花,孩子的病还没看好。
这回甜宝不但给看好了还给调了风水,一次解决多种问题。
中午吃完饭许崇信就准备离开了。
“甜宝,今天我往公司打电话,江岸的电话都打疯了,要找你帮他解决事呢,这个活接吗?不接的话我回去就帮你拒绝他。”
甜宝笑着露出小白牙,“只要他钱给到位干嘛不接?不过不着急,我给东东看完病带着姥姥去秦岛玩两天再回京市。”
许崇信也笑了,“行!那我先回去,需要的钢筋都联系好了我要准备接货了。”
“好!”
甜宝和曲厂长送许崇信去火车站离开。
东东还要再扎两天针。
临走的前一晚,东东不舍的拉着唐奕泽一个劲儿地哭。
几天时间他跟唐奕泽已经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
究其原因也是孩子朋友太少了。
之前就是学习,基本没什么交好的朋友和同学。
好不容易有个玩得来的大哥哥舍不得放手。
唐奕泽给他留了电话和地址,“你可以给我写信,放假了也可以去找我玩。”
“好,泽哥,我有机会一定去滨市看你!”
回到招待所,甜宝拿出曲厂长给的红包,掏出五百放到桌子上,“这次给东东看病你的功劳也不小,这个钱是给你的。”
唐奕泽赶紧摆手,“我不……”
“我没说给你,就是让你知道一下。”甜宝拿着五百块在他眼前晃了晃又揣回包里。
唐奕泽:“……”
这小妮子学坏了。
滕淑兰笑着拍下甜宝,“不给你逗人家干嘛?”
甜宝脸不红心不跳,“走下流程。”
给他也是要再放到她这里,她可没有撕撕巴巴的习惯。
第二天一早,甜宝三个人就坐车去了秦岛,到秦岛自然要去北河玩。
现在正值盛夏游泳的好季节。
来游泳的人是真的多,下饺子一样,岸边坐的都是人。
还有很多座遮阳伞,下面放着桌子。
甜宝买了一件红色的连体泳衣,唐奕泽也买了条泳裤,
滕淑兰是死活不下水,虽然大家都是露胳膊露腿的,但是她可不不好意思。
不是她老古董,要是年轻个二十岁她肯定毫不犹豫的。
“你们小年轻的露也就露了,我这老天巴地满身褶子露出来自己看着都膈应,你俩去玩,我看着包!”
她往遮阳伞下一坐,手一挥,将带的吃的喝的都拿出来,“快去玩去吧!”
甜宝去换了游泳衣,一走出来就吸引了无数眼光。
修长笔直的大腿,纤细紧实的手臂,平坦的小腹,高高挽起的秀发,露出白皙的脖颈。
相比较她大大方方的亮相,唐奕泽反倒是有点遮遮掩掩,特别是看到甜宝之后脸跟煮熟的虾子一样红。
垂着头不敢直视甜宝的好身材。
穿得少不流氓,谁看谁流氓。
他不想当流氓,不等于甜宝不想当。
她从头到脚扫视了一下面前的人。
看着瘦削但是一点不单薄,宽肩窄腰,肌肉紧实,腹肌线条流畅不夸张。
唯一的缺点就是太白了。
面对女流氓……不是女朋友的打量,唐奕泽立刻挺直腰背,气势上不能输。
就当媳妇提前验货了。
他把手一伸,“走吧!”
甜宝也把手递过去,两个人牵着手走到滕淑兰身边,把换下的衣服交给她。
滕淑兰看着面前的两个孩子立刻咧开嘴笑了。
年轻真好啊!
甜宝过来搂住她,“姥,你坐这适应一下,一会儿我带你去换泳衣。”
“不去不去!”
甜宝笑着用力搂她一下,她一会儿要拉姥姥下水,刚过来老太太肯定不适应。
她很了解姥姥,其实姥姥对于新鲜事物的接受能力很强,也很愿意尝试。
只不过之前没来过这种游泳场地,让她一下子脱了捂得溜严的长衣长裤肯定不适应,要做一番心理建设。
她和唐奕泽一起下了河。
一进到水里,甜宝就跟鱼游进了大海,立刻舒展四肢游得飞快。
小时候她倒是经常去河里游泳,大了以后就没再去过了。
唐奕泽看着在水里沉沉浮浮游得飞快的人,一个猛子扎进去跟在后面。
两个人游了一个来回回来游说了滕淑兰一起下河游泳。
给老太太穿的是短裤式的保守泳衣,又套了一个游泳圈。
出来玩就是为了让老太太开心的,哪能真的将人丢在岸上。
三个人在秦岛玩了三天。
后果有点严重,甜宝黑了好几个度,身上还多了件“泳衣”。
最可气的是某白条鸭干晒不黑!
一回到京市,许崇信就开着车过来接他们。
看见甜宝吓了一跳。
他忍住笑,“怎么晒这么黑?”
甜宝满不在乎地一摆手,“黑了健康!”
反正她每年夏天都会晒黑,捂一个冬天就白回来了。
她回来的第二天见的江岸,俩人都吓一跳。
江岸是差点儿没认出来眼前的小黑妞是谁。
甜宝是没认出来瘦得皮包骨头两眼乌青的男人是之前那个意气风发的花心大萝卜。
也就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吧?
这人咋像是被妖精活活吸了精气一样?
孙福民都干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