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我会比较忙,你告诉狍富贵他们,我过些日子去看他们。”
“好嘞!”黄福禄化作一道残影消失不见。
等着它走了,甜宝心里稍微舒坦了那么一点。
那个熊孩子实在太讨厌了。
但是你让她去修理那孩子一顿吧,好像也挺掉份的,但是不修理她心里气不顺。
而且最大的根源就在于他的父母。
上梁不正下梁歪不是没道理的。
她起身拿出银针,开始给齐铁林施针,用的还是她自创的太极四象还阳针。
不过方法和之前给陈家贵施的略有改动。
施针的时候还加了自己的气。
一般情况下,中医的不会在夜里施针,因为夜间气温偏凉,夜间阳气消散,阴气过盛。
但是她的这套针法主要针的是神魂,身体为阳,神魂为阴,她要调理的就是神魂。
身体上的治疗齐根生父子就能做用不着她。
等着甜宝施完针,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身心俱疲。
再抬头天已经微明,凌晨三点了。
她没有休息,在床上打坐,直到张秀芝醒了。
老太太“哎呦”一声,“甜宝,你一直没睡啊?你看看我也不知道咋还能睡这么沉?”
甜宝笑了,“我没事,一会儿回去睡,晚上我再过来。”
老太太睡得沉是她故意的,晚上施针时不能有任何干扰,这也是她让齐根生父子回家的原因。
“不用不用,晚上让你干爹或者小阳过来。”
“不,晚上还是我在这,这几天晚上我要守着齐爷爷。”
张秀芝拉住她的手叹口气,“甜宝,辛苦你了!”
她知道甜宝晚上留下来肯定是有原因的,这个忙是别人帮不上的。
“不辛苦,我能帮的尽量帮。”
甜宝没有等齐天阳来送饭,起身回家。
滕淑兰已经做好了早饭等着她,看见她苍白的脸色立刻心疼的拉住她,“宝儿,是不是很累?脸色这么不好看……”
“姥,我没事,一会儿吃点饭睡一觉就好了。”
早饭她比平时又多吃了两个饼,吃完饭冲个澡就进屋睡觉了。
晚上她又将齐根生父子劝回家,连张秀芝也劝走了。
再次点上守魂灯,子时开始施针。
黄福禄也没闲着,去高家“上班”了。
折腾人这事它熟着呢!
夜里它先入了丈夫的梦,搔首弄姿,在丈夫梦中视角看过去它哪里是一只黄皮子?
分明就是一个大美女,脸还和自己喜欢的一个着名女演员一模一样。
黄福禄小爪子在肩膀上一撩,丈夫的眼中看到的就是美女撩发。
再拂过毛茸茸的小腿,丈夫看到的就是纤细的玉指划过白皙的大腿。
给丈夫撩的春心荡漾,嘴里喊着,“美人,让我抱一下!”
随即就扑过去,结果“啪”的一声,脸上挨了一巴掌。
睁开眼睛就看见妻子瞪着眼睛,脸气得都扭曲了,“高文杰你他妈做什么春秋大梦呢?!喊哪个狐狸精呢?!”
这话黄福禄不爱听了,咋滴?
是美人就是狐狸精?
迷人这项技能可不是只有胡家会,黄家也不遑多让!
丈夫被打了一巴掌顿时火了,爬起身就推了妻子一下,“李丽你他妈有病吧?!大半夜发什么疯?!”
搅得他美梦都醒了。
结果这一下把女人惹火了,两口子大半夜就打起来了,妻子脸被扇肿了,丈夫也没讨到便宜,被挠个满脸花。
最后妻子气呼呼地抱着被子去跟儿子睡了。
等着两口子再次入睡,却同时梦见一副画面,一棵大树下摆着一张小桌,两个男人在喝酒,但是看不清脸,儿子趁着俩人去尿水的时候往人家菜里撒了一撮土,又往酒杯里放了一只死苍蝇。
正好被赶回来的两个人撞见,其中一个男人抓过儿子就揍了一顿。
打得儿子哇哇大哭。
孩子奶奶不知道从哪冲出来对着男人破口大骂,还上手推搡对方,结果那人是个横的,直接把老太太推倒了。
画面到这里就结束了。
两口子觉得奇怪,这确实是儿子能干出来的事,孩子奶奶也确实不讲理,特别护着孙子。
但是俩人都没当回事,现实中发生过好几次,没人会真的和孩子计较。
早上起来,因为昨晚干了一架,两口子谁都没理谁各自上班去了。
结果在单位就先后接到电话,说老太太住院了,被人推的腰扭了,孩子也被人揍了一顿。
吓得两口子赶紧跑到医院。
老太太躺在病床上直哼哼,另一张床上躺着的是儿子,还打着点滴。
高文杰立刻皱起眉头,“妈,你咋回事?怎么还能把腰扭了呢?”
老太太哎呦着瞪他一眼,“今天在街上碰到个无赖,小宝就是往他菜里撒了点土,他就把孩子揍了一顿,那我不跟他拼命啊?我就过去骂他,挺大个老爷们跟孩子计较啥?结果那人就是个土匪,还把我推倒了,还要揍我,你赶紧报警,让那个人蹲笆篱子!”
两口子都惊讶地睁大眼睛,没想到做的梦应验了!
高文杰脸色有点难看,“小宝是不是还往人家酒杯里放苍蝇了?你是不是先推的人家?”
“你咋知道?”老太太撇下嘴,“小宝就是开个玩笑,哪家小子小时候不淘气?”
“你赶紧报警,我今天让他们帮着报警他们都不去,那人跟烧饼店那家的儿子一起喝的酒,肯定认识……”
高文杰顿时像吃了死苍蝇一样,“妈,烧饼店那家的儿子就是个混混,他认识的能是啥好人?”
李丽瞪起眼睛捂了下嘴,“妈,那人是不是个光头,身上还有纹身?”
老太太点头,“对,光头,胳膊上纹个龙,一看就不是啥好人,咋滴?还没有王法了?他把我都推骨折了!”
李丽一拍腿,“妈呀,咱可惹不起他们啊!那人一看就恶叨叨的,跟杀人犯一样,随身都带着弹簧刀,要是报警了他蹲不了几天出来不得报复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