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眼想看一下后面,结果面前飘着一个穿着黑色棉长袍,梳着花白大辫子,留着山羊胡的老头,他吓得又是一阵大叫。
老头突然举起戒尺朝着他脑袋就是一下,“顽劣小儿,不思进取!”
再举起戒尺抽了一下,“无法无天,调戏良家妇女!”
突然又是一副忧心忡忡的神情,摇头叹息,“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你现在如此这般,老了只会徒伤悲!”
说完又举起戒尺一顿猛抽,“让你不学好!该打!”
本来他的脸上就被踢的肿胀不堪,这会儿再一抽感觉一种直逼灵魂的痛感。
他捂着脑袋狂叫着转了个方向猛跑。
跑着跑着,突然觉得胃里有一股酸水不断上涌,“嗷”的一声吐出来。
但是吐也不敢停,只能边吐边跑,差点儿没呛死他,好一阵咳嗽。
等他再一睁眼,面前出现一颗倒着的狍子头,眨着眼好心提醒他,“你慢点跑,吃那么多跑急了肚子疼。”
“要不你先吐吧,吐完了我再追你!”
他吓得又是一阵找不着调的惨叫,转身又换个方向跑。
一个怪物一个老学究忽左忽右忽前忽后,阴魂不散地跟着他。
另外几个也没好哪去。
两个人被山狸子追着咬,还要时不时被突然出现的满身血污的厉鬼吓得魂飞魄散。
另一个被黄福禄上了身在大马路上狂跳迪斯科,一边跳一边吐,鞋都跳掉了。
剩下的两个对着好几个全身血淋淋的男鬼。
那些男鬼僵直着身子伸着手,还拉着颤巍巍的长音,“我…死…的…好…惨…啊——”
吓得这两个人也抱头鼠窜。
其中一个还吓尿了,被尿湿的裤子瞬间冻硬了。
此时甜宝已经回到家里,躺在暖和和的被窝里呼哈大睡了。
打人也是个力气活呢!
甜宝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今天晚上还要给姚建民的父母招魂。
哥俩早早的就买好了祭品和烧纸等着她。
招魂一般在子时前后,这次的招魂地定在姚家的院子里。
姚建国两口子也想想看看两位老人。
李丽还没见过公婆。
两个孩子没有让他们出来,还没成年,这个时候没必要非要表孝心一样,让他们去见两位老人的亡魂。
毕竟人鬼殊途,见了对孩子没什么好处,也让故去的人多了牵绊。
甜宝让姚建国找出父母的遗物,一把姚母曾经用过的梳子,一个老旧的半导体,是姚父生前最喜欢的。
再加上两位老人的照片和姓名、生辰八字。
哥俩都不知道父母的准确时辰也无所谓,这些东西够用了。
院子中间摆上一碗白米饭,再插上三根香,摆上祭品。
甜宝又烧了招魂符。
哥俩拿着纸钱扔进铝盆里,嘴里还念叨着,“爸、妈!你们要是没去投胎就上来见见我们。儿子想你!”
一捆烧纸没烧完,院子里就出现了两团小旋风。
两位老人出现在院子当中,模样和姚建民在阵中无数次见到的一样。
他一看到爸妈立刻忍不住哭出声,双膝跪地,一个劲儿地磕头,“爸妈!我对不起你们!”
“妈,是因为生了我你才身体不好离开的,爸,您是为了给我买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