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记不住内容的梦相比,这个清晰的像是亲身经历过一样。
他摸了摸身旁的媳妇,身子是热乎的!
媳妇在睡梦中猛地打了他的手一下,还嘟囔一句,“摸我干啥?有病啊?”
他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现在听到媳妇的埋怨声都觉得这么动听!
他摸了摸舌头,刚才他好像真的咬舌头了,有点疼。
后背凉飕飕的,出了一身的透汗。
他重新躺下,这回睡不着了。
脑子里不停闪现着刚才的一幕幕。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一定是被今天那个叫田莳泠的女学员说的!
就是这样!
接下来没怎么做梦,但是也是睡得迷迷糊糊的不踏实。
一大早吃完饭,他就赶往驾校。
他突然有点想见见田莳泠,想听听她今天还会说什么。
结果人家没来上课!
今天的天气更热,他吃完一根冰棍儿才想起来昨天田莳泠说的话,什么天越热越不吃凉的。
吃完了感觉透心凉,就连身上的燥热也散了不少。
甚至感觉有些冷了。
再看看学员们个个满头大汗。
晚上他又做梦了,和昨天夜里的差不多。
这回他看清了,缠着他的根本不是媳妇,而是一条粗壮的黑花蛇,长得和酒罐子里泡的那一条很像,但是却大出好几倍。
更像是一条巨蟒。
这要不是在梦里,他得吓得晕过去!
但是在梦里他想晕都晕不过去!
后面几天的梦越做越诡异,他也越来越没有精神。
白天带着学员练车的时候都能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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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员握着方向盘小心地开车,他坐在副驾驶张着大嘴睡得一点形象都没有。
打盹的这一小会儿就梦见那只巨蟒突然张开血盆大口一下将他吞了。
吓得他大叫一声惊醒。
“教练,你没事吧?”
突然的声音让惊魂未定的徐正才又是一阵大叫。
转头就看见甜宝在笑盈盈地看着他。
他大口喘着粗气,擦了擦脸上的汗,“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甜宝笑了笑,“刚才呀,我看见教练这么累就没打扰。”
徐正才又擦了擦汗。
他还在车上,刚才的学员什么时候下去的,田莳泠又是什么时候上来的他完全不知道。
被人看到自己尴尬的一面他有点恼羞成怒,猛地瞪向甜宝,“你不想毕业了?这么多天都没过来?我告诉你,学不够课时想让我给你签字考试不可能!”
甜宝“啧”了一声,“教练,其实这几天你挺盼着我过来的吧?”
徐正才被说中了隐秘的心事,立刻又像被踩了尾巴一样炸毛。
“胡说八道!交学费的是你,学习的也是你,你爱来不来关我什么事?!”
甜宝也不生气,仔细看着他的脸,“教练,看来这几天你过得是不咋样么,肩上的阳火都快灭了,你现在是不是站在大太阳地都觉得冷得发抖?肩膀发沉,胸口发闷,腿脚也迈不开步?脸是不是也疼得张不开嘴?”
她凑过去小声继续发问,“是不是还会有被蛇爬过的感觉?”
最后一句她用的是她最擅长讲鬼故事的腔调,慢悠悠的,压着嗓子。
徐正才的身子不禁又打个哆嗦,紧紧地靠着车门,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你、你怎么知道……”
甜宝莞尔一笑,“因为你的身上正盘着一条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