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个人一个在爬刀山,一个在火海里“徜徉”。
姚建民忙活坏了,面前摆着像棋盘一样的东西,上面用纸片、石头和树枝有规则的摆放着。
其中一个位置还放着一个小火盆。
他时不时地搅动一下,添点纸片,防止灭了。
只要一搅动,外面火海中的杀手感觉自己像是火上的烤全羊,被人转着圈的烤。
都外酥里嫩了。
爬刀山的那个是一边爬一边哭。
不爬后面就有刀剌屁股,往前爬就要踩着刀尖,不小心就会掉下去扎到铁树上被穿了人肉串。
一直到鸡叫了,眼前的大雾才渐渐散去。
那几个人突然很庆幸现在是夏天,天亮得早,不然的话还要被多折磨仨俩小时的。
有早起的群众看到街道上躺着几个昏迷不醒的男人,啥形象的都有。
有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的、衣衫褴褛表情扭曲的、满身被利刃划伤趴在水缸上的,还有个像是被雷劈过之后浑身焦黑的。
最让人不敢直视的是一个浑身赤裸骨瘦如柴跟大烟鬼一样的男人,脸色惨白,眼下乌青,活像被妖精吸了精气。
一个妇女一把捂住眼睛,“妈呀,太不要脸了!咋还光不出溜的呢?”
有人惊叫了一声,“地上那是不是一把枪?!”
已经有人去派出所报警了。
甜宝朝着窗外看了眼,那些人距离店门口大概二十多米远。
至于有没有人怀疑和她家有关就不管了。
她还要安抚一下邹卫国老爷子。
老爷子昨晚真是气坏了。
“简直是无法无天!嚣张至极!我今晚就给老大托梦!让他联系人下来查!”
甜宝赶紧递上来一杯酒,“不用那么麻烦,放心他们嚣张不了太久了。”
她又倒了两杯酒,给赵小荷和孙福民也各倒了一杯,又摆上酱牛肉、猪耳朵、鸡蛋和饺子。
赵小荷折腾一晚上精神焕发,酒一上来她立刻深深吸了一口,“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尽管叫我上来,就是昨晚那小子选的不太行,下次给我选个强壮点的!”
甜宝倒酒的手一顿,看看她,“啥体格也禁不住你造!”
看来老话说的也没错,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赵小荷死的时候刚好三十。
还是个未结过婚的。
但是一发不可收拾。
好色的紧!
给她烧的那十个帅哥不够还总惦记着阳间觅食。
甜宝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双标,觉得女人好点色不是啥坏毛病……
孙福民闭眼使劲闻着酒,一脸陶醉,“对对对,有事就叫我们,我们在下面也挺无聊的!”
他睁开眼又拍拍邹老爷子,“老哥哥,别生气了,这些毒瘤迟早会被铲除的!何况他们还惹到了田姑娘,是吧?”
他朝着甜宝笑着咧开嘴。
甜宝也笑了,“自会有人出面修理他们的。”
她用六爻给那伙人占了一卦。
以官鬼爻代他们,子孙爻代表公安机关。
官鬼爻发动旺相,说明他们现在很是嚣张。
应爻临蛇,显示对方也很狡猾,但是世爻合应爻,官鬼入墓,主对方已经在被控制的范围内了。
只是在等待时机。
那伙人无恶不作,在省城一手遮天,盘根错节,却没人敢举报。
势力太大了。
她现在需要帮助推波助澜一下,快点解决这件事。
不然的话倒下了一个伍龙,还会有其他人跳出来。
毕竟她现在所做的事情等于在挑战那伙人的底线。
事情早晚会传到头头们的耳朵里,这对她来说不是好事。
意味着麻烦重重。
既然麻烦已经惹了,那就将祸根拔起。
邹卫国吸了一下酒,“行,有事你就招呼我,实在不行我给我儿子托个梦,让他从京市那边活动一下。”
甜宝笑着摇摇头,“不需要,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个火会烧到他们头上的。”
年初省城刚刚换了市长,离火向上,火烧天门。
新市长是个硬茬子。
门口公安人员已经到了,那几个人还在昏迷当中,来了一辆救护车把人全都拉走了。
天已经大亮了,邹老爷子和孙福民、赵小荷告辞。
甜宝也要回去补个觉。
看了一晚上热闹,现在困了。
她一直睡到下午才醒。
刘媛媛进来告诉她,伍龙来了!
“让他等着!”
呵,想见就见的?
甜宝不慌不忙地洗脸刷牙,还冲个澡,再细嚼慢咽地吃完了饭才走进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她就笑了,“呦,龙哥来了?怎么不坐啊?”
伍龙抿下嘴,强扯下嘴角,“站着挺好……”
他倒是想坐!
屁股也不让他坐啊!
甜宝看着眼前的伍龙,再看看他身后的那群小弟。
哪还有第一次来时的嚣张劲了?
不到三天的时间,伍龙整个人瘦得都脱相了。
颧骨和太阳穴塌陷。
但是嘴唇和脑袋上的大包格外突出。
看来昨晚被卫夫子和严三修理的不轻。
也不知道是身体虚的,还是害怕,伍龙额头上的汗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他后面的小弟也是伤的伤,残的残。
那几个昨晚上跳一宿舞的,鞋底子都磨漏了,脚上全是血泡,腿疼得不敢打弯。
比爬了一天的山都累。
一个个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耷拉着脑袋眼睛都睁不开了。
身上的阳火全都半死不活的,像是快要熄灭了一样。
伍龙从小弟手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皮包,僵着嘴角强扯出一个讨好的笑,“田大师,这个不成敬意,以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一般见识……”
后面的小弟也赶紧低头认错,“田大师,我们错了,你饶了我们吧!”
甜宝扫了眼黑包,似笑非笑地看着那些小弟,又看看伍龙。
伍龙一咬牙,举起手扇了自己一耳光,“都是我的错,我嘴欠!”
“田大师教育的非常对!感谢田大师的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