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进机场候机大厅,广播便提示乘客,飞往魔都的航班可以开始检票登机。
诺诺刚准备坐下,听到广播又拉着行李箱朝检票口走去。
今天没有直飞美国的航班,必须得去其他国际机场转乘。
原本按照古德里安的意思是去京城更加方便,但诺诺的老家恰好在那儿,而她又恰好跟那些人不对付。
为了不被麻烦的人和事给缠上,她果断选择绕道而行。
“根据我这几天的观察。路明非这人其实属驴的,看着挺好相处,其实牵着不走打着后退,你只能顺着他的意思来。”
诺诺和古德里安教授在检票口分别,临走前想要提供点宝贵意见。
但仔细想想,如果这次是由古德里安教授全程负责,那估计路明非早就已经在入学同意书上签了字,局面也不至于弄到这么僵的地步。
所以她只是老气横秋地拍了拍古德里安教授的肩膀:“祝你一切顺利,拜拜啦教授。”
“嗯,你也要一路顺风,注意安全。”
送别诺诺,古德里安教授回到路明非身边坐下。
“你很关心她。”路明非瞥了他一眼,刚才这小老头看着跟块望女石一样。
他曾幻想过女儿上幼儿园的时候,自己或许也会像这样抓着栏杆看她一边哭一边被幼儿园老师牵着走进教室,然后将同样舍不得孩子默默流泪的老婆搂在怀里柔声安慰。
“以前诺诺在国外生活过一段时间,我是她的监护人。”古德里安教授见路明非愿意和自己搭话,也乐得和他分享一些关于诺诺的趣事,试图改善他们俩的关系。
只可惜路明非并不关心那个红发小癫婆的童年,他只是默默浏览着手机上的文字,漫不经心地说道:
“她的家人呢,也不要她了吗?”
古德里安觉得这个“也”字用的很微妙,似乎在路明非心里,他属于是被父母给抛弃了。
“她妈妈在她小时候就死了,她的父亲忙于工作,加上后来又娶了一个老婆,所以并没有多少时间管她,这导致她在家里过得并不开心。”
路明非闻言挑了挑眉,心道那小巫婆果然没说实话,这不是还有挺多家人可以献祭的吗?
早说我昨天还能多几个攻击目标。
“怎么,是她的那些兄弟姐妹欺负她了?”他不动声色地继续套取情报:
“一群红头发红眼睛的少男少女手足相残,想想就很怪异,真的不会引来一些媒体争相报道吗?”
“那倒不是,诺诺的瞳色和发色还是比较罕见的。”古德里安全然不知路明非在套他的话,只当他在好奇:
“他们那一辈好像只有她具备这种显性基因,反正我是没有见到过其他的。”
路明非的眼睛仍旧盯着手机屏幕,但心思早已跑到了别的地方:“也许她还有其他在海外的兄弟姐妹。
看她那么喜欢国外,说不定有其他长辈在国外结婚生子了也说不定。”
“那我就不清楚了,也许有吧,他们毕竟是个大家族。”古德里安摇头。
他当初在哈佛教书育人,来到卡塞尔学院又忙着研究世界的真相,对诺诺的家庭并不怎么了解。
后来在卡塞尔学院重逢,她也从来不愿意提及他们。
路明非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虽然这些情报不是很有用,但总比没有强。
日后如果真的……或许也能多个寻找的方向。
这样想着,他看向古德里安的目光顿时顺眼多了。
“对了,楚子航什么时候能和我联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