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做戏是不是做的太明显了些,按宫尚角的性子,若是真的查出云为衫身份不符,哪会在这里拖拖拉拉地磨蹭这么久,虽说是试探,不过看宫子羽那紧张的样子应当是对云为衫动了真心。
“两位姑娘的身份都没有问题,新娘的事到此为止。”
宫尚角随手把玩了一下腰间的环佩,就这样轻描淡写地结束了方才的试探。
“是吗?她们没有问题,可你就未必了 ,金繁,把贾管事带过来...”
宫子羽看着宫尚角,那针锋相对的样子和刚刚护在云为衫面前的时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该说是当局者迷吗,维护一个才认识几天的女人,却对自己的兄弟横眉冷对。
她放弃睡觉的时间来这里可真是个错误的选择。
卿颜捂着嘴轻轻打了个哈欠,眼角溢出一层薄薄的泪花。
“姐姐困了吗?”
一只手小心地扶在她后背,宫远徵悄悄凑了过来。
“姐姐若是困了,可以先在我身上靠一会儿。”
唇红齿白的少年露出了一个颇为乖巧的笑容,明明是在关心卿颜,可是这期待的样子却像是在撒娇。
“没事。”
卿颜摇了摇头,毕竟上面三长老还在呢,她总是要做做样子的。
金繁动作很快,不过一会儿那贾管事就跪在了大殿里。
“贾管事,把你之前跟我说过的话,跟他们原模原样再说一遍。”
被点到的贾管事眼神飘忽,时不时瞥向宫远徵的方向。
“命老奴把制作百草萃所需要的神翎花换作灵香草的人是...”
“是宫远徵少爷...”
“混账东西,你在胡说什么东西?!”
宫远徵冲上前一把揪住贾管事的衣领。
“是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里栽赃陷害我!”
眼前场面越来越混乱,卿颜上前拉住了宫远徵的手。
“放!——姐姐...”
本来还气冲冲的人立刻软下了语气,宫远徵有些委屈地看着她。
“远徵,回来。”
冷静的声音响起,宫尚角看了过来。
“哥,我没做过,是他诬陷我...”
他是喜欢研究毒药可这不代表他会做这种事情。
“姐姐,我真的没有...”
漂亮的眼睛里浮起一层水雾,宫远徵眼眶微红,看着叫人有些心疼。
“我相信你。”
安抚地摸了摸宫远徵的脸,卿颜拭去他的泪水。
“此事事关重大。远徵弟弟和贾管事各执一词,不可偏信,不如把贾管事先押入地牢严刑审问,看是否有人指使他栽赃陷害。”
宫子羽听到这话下意识就想到宫尚角这是想维护宫远徵。
他立刻站了出来。
“你方才还说不可偏信,现在人证物证具在,真要审,也是两个人一起审!”
“可——”
“砰!——”
贾管事忽然被卿颜一脚踹翻在地,宫尚角本要说出口的话被这突然的意外打断了。
“人证?说真话的才叫人证,否则便是无稽之谈。”
宫尚角就算答应了宫子羽的要求,把远徵一起押去审问又怎样,他是可以帮宫远徵洗清嫌疑,或者事后替宫远徵报仇。
但那都是受审之后的事了,有什么意义。
“鹤长老难道想屈打成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