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盏落地溅起水渍,红色外袍铺散在地,银色长簪抵在脖颈处,看着压坐在自己身上的上官浅,卿颜低低笑出了声。
“浅浅真是好生突然,可是吓坏我了呢...”
“你也是魅?”
“不,你是魍?”
在无锋里,官大一阶压死人,上官浅此刻不敢有丝毫松懈,若卿颜真是无锋的人那还好说,若不是,她和云为衫都难逃一劫。
“浅浅真是看的起我,只可惜我跟无锋可没有一点关系。”
银簪刺入脖颈冒出了些许血珠,卿颜毫不在意地伸手抹去。
“别那么看着我,毕竟你和云为衫说话那么大声,我可不是故意听见的。”
杀了卿颜或许之后会被发现身份,可是现在不杀她,日后就是必死的结局。
上官浅眼中的杀意凝成实质,手下的力道越发强劲。
“好奇心害死猫,看来鹤姑娘,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那我只好,让鹤姑娘闭嘴了...”
“飒!——”
形势忽然调转,上官浅躺在地上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方才快速的动作。
带血的银簪从上官浅的心口一直滑到她的下巴,像极了她们当初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坐在她身前的人,一身白色的齐胸束腰轻纱裙,披着红色镂花宽袖外衫,那样慵懒危险的姿态,像极了猎食者。
“你支走他们,却又没有杀我,是想让我帮你做事吧...”
如果是这样,那么她的手里就有了谈判的筹码,上官浅看着卿颜,摸上了她握着银簪的手。
果然和聪明人讲话就是轻松。
卿颜没有否认,只是示意上官浅继续说下去。
“你在宫门地位不低,看宫远徵对你的态度更是信任非常,而你没有戳破我的身份,只能说明你想要的东西,是宫门的人给不了的,或者说,他们不想给你...”
看卿颜的笑意加深,上官浅也彻底冷静了下来。
“你身手不凡,能在宫门里畅行无阻,却不能得到那样东西,你是受到了限制,对吧?”
猜对了八成。
卿颜摸着上官浅白皙的侧脸,眼神幽深。
“你很聪明,但是你忘记了一点。”
是什么?
上官浅眼神微变,莫名想到了那个被卿颜拿回来的暗器囊袋。
“看来你已经想到了呀。”
“怎么说我现在也是宫门的鹤长老,我们远徵的东西我又怎么会随随便便给你呢?”
卿颜轻轻提起上官浅的手腕,一条浅淡的红色线条正顺着她的脉络显现出来。
“我做的毒药可是宫门的人都没用过的,你还是第一个。”
“你!...”
“嘘——”
将食指竖于唇前,卿颜再也没有了那和善的伪装。
“你刚刚说那么多,是觉得抓住了能与我谈判的条件吧...”
“可惜了,现在你的命在我的手里,我要你为我做事,不是交易,而是单方面的通知。”
“现在你的生死只在我一念之间,你是哪来的勇气与我谈判呢?”
她的声音酥软魅惑像极了调情,可是上官浅却是再也笑不出来。
“你也不用担心无锋的人会发现什么,你体内那恶心的虫子我自会解决,而你,只要一心一意想着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