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喉间还有淡淡的血腥味,但是已经不妨事了。
“你醒了?”
温热的清水被递到唇边,上官浅替她擦了擦濡湿的唇角。
“外面怎么了?”
“宫紫商听闻你被宫尚角打伤,已经在外面吵了大半天了要把你带走。”
外面争吵的声音还在继续,大概离了些距离,所以屋内还算安静。
“我睡了多久。”
按了按有些晕眩的头,卿颜撑着床沿坐了起来。
“快两天了。”
替她穿好外衣,上官浅扶着卿颜下了床。
“拂衣,是谁?...”
凌厉的眼神扫过,上官浅忽然后悔自己问出的问题。
“别这么看我,这是你昏迷的时候说的,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卿颜睡了多久,上官浅就在这里守了多久,无锋的刺客难有恻隐之心。
可是出于那复杂的心情,她终究是顶着宫尚角和宫远徵的压力留了下来。
“是我娘,不过已经死了。”
时间过了太久,除了这个名字,她已经快记不得阿娘的样子了...
“行了,别这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我现在这样子,很吓人吗?”
吓人算不上,只是这憔悴娇弱的样子,还真不像她。
“你那晚可是差一点点就死了。”
上官浅那日听着那医馆里大夫慌乱的脚步声还有婢女进进出出拿出来的止血纱布,几乎以为卿颜是活不了的。
梳理完那一头乌黑丝滑的墨色长发,上官浅看着铜镜里那人的笑容,心里忽然有了个可怕的猜测。
“你是故意的?”
疯了,真是疯了...
“做好你自己的事,不该问的别问,不该听的,也别听...”
淡红色的口脂终于让苍白的面容看着少了些病态。
“你要是死了,我也得死。”
上官浅身上的毒药尚未解开,卿颜若是死了,便没人能给她解药,这话说得倒也没错。
“自由近在眼前,你放心就是。”
该出去了,再等下去,外面的人怕是要打起来了。
“宫尚角,卿卿是怎么招惹你了,值得你这么对待?你若是不想见她,就让我带她走!”
宫紫商一直都是好相处的嘻嘻哈哈的样子,今日这样寸步不让,咄咄逼人的气势就连金繁也是头一次见。
“你别忘了,当年和她的婚事,是你点头不要了的。”
杀人诛心,年少意气用事如今终成苦果。
“我没有不要她。”
我要的,一直是她。
宫尚角双目赤红,二人互不退让的样子让跟来的金繁完全没有插手的余地。
要不是宫远徵去盯着煎药了,眼下的情况只怕会更糟。
“吱——”
身后的木门突然发出轻微的声响,那样紧迫的气氛忽然就静了下来。
“你们,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