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趁雪重子不在,陪我喝两口酒吧,顺便给你看些有趣的东西。”她笑起来,终于露出了这个年纪应有的样子。
那是一个特别偏远的小院,在宫门不起眼的一个小角落,落叶铺了一地,只有门口一棵枯萎的柿子树尚可入眼。
看着蹲下来挖地的卿颜,上官浅挽起袖子蹲到了她的身边。
“这地方,倒是安静。”
“是我以前被罚时候的住处。”似是觉得这样的解释太过敷衍,卿颜又补充了一句,“因为我偷学了宫门刀法,又‘不知死活’地私自铸剑来着。”
她说得云淡风轻,冷漠地好像不是她自己的事情。
湿润的泥土沾了满手,上官浅沉默不语。
“啊,好累...果然酒喝多了脑子不清醒,拿手挖就是费劲。”
卿颜甩了甩手,一个腐朽的木盒子从地下显出了形状。
一脚踩碎那个盒子,卿颜伸手探了进去,一把长剑被她抽了出来。
寒光凛冽,利刃破空,纵使被埋地下多年,它也没有失去那锋利的光彩。
“宫门的人似乎大多都觉得女人柔弱,不足为惧,不过也多亏这样的认知,我被抓住私自铸剑那天,他们没有发现我的‘作品’。”
“需要我夸奖你一下吗?”
突然出现的男声让卿颜的动作一僵,她缓缓转头看向身后笑得格外灿烂的雪重子。
真就身高一米六,气场两米八。
上官浅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到旁边赏月去了,卿颜讪笑了两声,拍了拍手上的泥土。
“唉——你啊...”
白色的丝帕细细擦拭着卿颜的掌心,雪重子的小脸专注又认真。
“这么大的人了还是不会照顾自己,一会儿功夫不看着你就喝酒,笨。”
周围一时安静下来,卿颜轻轻地弯下腰,低头抵在了他的肩上。
“我只是高兴...”
“我们终于可以一起离开这里了...”
......
“我知道。”
“所以我现在来见你...”
“我很高兴...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