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她碰到范闲的频率是不是太高了些?
卿颜拎着酒壶,看范闲趁着月色把郭保坤套了麻袋暴揍的样子,有些好笑。
小狐狸亮爪子的样子张牙舞爪的,一头长发都变得乱蓬蓬的。
不过听范闲在骂郭保坤杀了藤梓荆全家妻小,她怎么不知道这事儿?
“你再打,他本就不聪明的脑子就更雪上加霜了。”
卿颜飞身而下,不经意间又在郭保坤身上踩了一脚。
“你怎么在这?”刚要扬起的笑容忽然僵住,范闲想起刚刚自己打人时那‘凶残’的样子,一时间心如死灰。
完了,他的形象...
“有些无聊,就出来买点酒喝。”看着那头卷发和范闲生无可恋的表情,卿颜终于还是上手了,她的表情慈爱无比,像是在摸家里的小辈。
“没想到小范公子身手这么利索,就是这方法太简单粗暴了些。”
手下的发丝柔软蓬松,指尖划过发尾时,柔顺光滑。
范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说话都磕磕巴巴起来,“事出有因,人命关天嘛,鉴查院的文卷记载藤梓荆的妻小被杀了,我总得帮帮他。”
“所以,你们觉得人是郭保坤杀的?”卿颜一掌劈晕了地上的郭保坤,转头便对上了藤梓荆的视线。
“鹤国师,求您帮帮我。”藤梓荆一撩衣摆,眼看就要跪下。
“停,不许跪!”卿颜一脸惊恐地瞬移到三米开外,“有话好说,我帮就是了,你可别折我寿。”
见藤梓荆好好站了起来,卿颜才舒了口气,“你现在安心就是,郭保坤没那本事杀你妻小,你的妻小都还活着。”
“可文卷上写——”
藤梓荆意识到了什么,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既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为什么不问问神奇的千纸鹤呢?”
卿颜双指夹着一只千纸鹤,她甩手往前一甩,那千纸鹤便摇摇晃晃地飞了起来。
被这反科学的一幕震惊,范闲表情崩裂,“果然科学的尽头,是玄学吗?”
“鉴查院管文卷的王启年是个软心肠的,你们要想知道更多,不如自己去问问他。”卿颜举起酒壶喝了一口,将另一壶未开封的丢给了藤梓荆。
“因果了结,上笔人情,我还清了。”
藤梓荆的妻小,卿颜见过,大抵万事万物都有联系,她摆摊那日,人家免费给她送了瓜果。
因果报偿,再小的情,也总是要还的。
“我走了,你们加油。”
“等等!”见人要走,范闲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他有些着急,手心沁出了些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