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叫你赔钱,没叫你拉我起来...”别人说榆木脑袋都只是夸张的修辞,而五竹,才是真正的木头脑袋。
要说卿颜认识五竹,那当真是一场意外,当初去澹州摸鱼,她就想顺路看看这异世界来客是个什么样的人,于是就偷摸着去翻了个院子。
谁知道她前脚刚落地,后脚就被五竹发现了。
想起那一年,那一天,她为了躲避五竹的追杀,被追着跑了十里地才解释清楚,她真的不是来伤害范闲的。
说多了都是泪啊。
“范闲牛栏街刺杀的事,你知道多少。”五竹收起武器,平静的语调不辨喜怒。
“不多,估计和你现在知道的消息差不了多少。”卿颜跳下屋顶,捡起自己废掉的斗笠,有些肉疼,“不过应该和长公主他们脱不了干系,你自己去查吧,我不掺和这些事。”
“我知道了。”
五竹站在卿颜身后,一伸手就把她的斗笠拿了过来。
“只是磨损,可以修好。”
“你说的简单,这可是我家月棠给我做的。”满头的青丝披在卿颜身后,五竹的剑势太锋利,连带着她的发丝都断了几根。
可卿颜现在只想着回去怎么跟她家宝贝月棠解释斗笠的事。
“我帮你修,你替我保守秘密,不要让别人知道我回京。”
“知道了,你是来帮范闲报仇的?”
从腰间拔出一根素的银钗,卿颜随手将头发盘了起来。
“是。”
五竹没有避讳,直接告诉了她。
“随你,就是下手注意分寸,别招惹了不必要的仇恨。”
五竹就是个死性子,脑子里除了范闲的事,就是范闲的事。
卿颜还真怕哪天五竹上头,把欺负过范闲的人都噶了。
“你和范闲是什么关系。”
话题忽然跳脱,卿颜转头看向五竹。
“与你无关。”
“你一直在帮他。”
五竹的表情没有变化,却偏偏给人一种被看破了的感觉。
“我乐意不行吗?”
见五竹还要说什么,卿颜立刻伸手制止了他。“停,五竹,五竹大人,五竹大哥,五竹叔! 我叫您叔行了吧,再问下去我家底都要给你掏空了,能给我留点面子吗?”
对于五竹这样的人,卿颜一向是最应付不来的,他们的脑回路直来直去的,这种人的洞察力往往最是可怕。
“斗笠我明天修好。”
“知道了。”
五竹向来是来无影去无踪,他没有告诉卿颜,他来找范闲前去了一趟江南。
而在这趟短暂的旅途里,他终于从过往和叶轻眉的记忆里提取出了鹤卿颜这一个名字。
五竹想起,自己应当很早就在叶轻眉口中听到过这个名字。
而关于这条名字的命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