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了,毕竟咱们月棠姑姑曾经可是宫里的顶尖暗卫,有她敲打,我们郭铮大人不得安分一些保命吗?”
自从上次卿颜出事,月棠的雷霆手段是彻底没了顾忌,再加上卿颜和范闲已然定亲。
护崽的月棠做全了准备,就为了他们春闱监考时安安心心地走完流程。
“二位大人,时间差不多了,咱们换地方吧。”
就快开考了,王启年来提醒范闲和卿颜去考场坐着。
拿起考场内礼部抬来的火烛,王启年随手掰开一个,望向里面的火油,卿颜与范闲对视一笑。
此等伎俩,不出所料。
范闲大手一挥,对着礼部的人说道,“这批火烛不能用,都撤下去。”
礼部的人傻了,他转头看向卿颜求助道,“国师大人,这,这撤走了,我们上哪找新的去啊?”
“听小范大人的,撤走就是。”
卿颜看向一旁,王启年立刻会意,拍了拍手。
身后,月棠领着鉴查院的人将几个巨大的木箱搬了上来。
“考试期间,所用火烛皆由鉴查院和挽月楼提供,无需礼部操心。”
见招拆招,四人默契地站成一列并且露出了无比和蔼的笑容,礼部的小官员看他们这架势,只觉头皮一紧,默默地跑走去回禀消息了。
“都是些不入流的小把戏,拿捏!”月棠抱着双臂,心情极好地调笑道。
卿颜毫不吝啬的对她比了个大拇指,“还得是我们月棠,手眼通天,八面玲珑。”
范闲附和,故作高深道,“月棠姑姑深谋远虑,范某自愧不如。”
看两个活宝如此夸张,月棠是一点也严肃不起来,笑了一会儿,她认真地看向二人,“如今你们已然定亲,多少双眼睛看着,春闱要是出了事,日后成亲少不得麻烦,我总得盯紧一些。”
范建和月棠看了日子,春闱过后,有个黄道吉日,宜嫁娶。
如今这个节骨眼上范闲接了春闱的任务,自然得事事周全,所以月棠和王启年都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帮衬自家的两位大人。
“范某明白,不管是为了这场春闱,还是为了阿颜,我总不会让人抓了我的错处。”
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马上便可以修成正果,范闲绝不会让任何人影响这场婚事。
“辛苦月棠。”卿颜拉着月棠的手轻轻摇晃了一下。
“也辛苦我们大人。”月棠也学着卿颜的样子,笑道,“春闱三日,监考亦是辛苦,你们注意身体,我替你们盯着外面。”
这盯,不只是盯着李云睿他们,也是盯着庆帝。
自上次赖名臣一事,庆帝想要范闲做个孤臣,几人便已提高了警惕。
想到这里月棠的笑容逐渐加深,竟让范闲和卿颜都有些后背发寒。
他们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一步,一起躲在了王启年身后。
月棠掂了掂手中的不知何时掏出来的香炉,漫不经心地念道,“敢破坏我家大人婚事的混账东西,一律,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