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悄无声息走动着,到了屋檐下,轻轻伸手在窗户上按动了两下。
窗户就被他悄无声息的打开了。
这也是赵一鸣把窗户都修了一遍,不然,就是吱嘎一声。
这要是窗户门全都自带声响的,那还真不好进。
戏子翻身就从窗户进去了,正好是赵一鸣的卧室。
“你别踩到我。”
戏子刚把窗户轻轻关上,正抬脚想要从窗台下来,踩到炕上的时候,突然有人说话了。
“何人在此喧哗?”低声,戏腔。
“嗯?”
啪……
灯亮了。
赵一鸣靠坐在炕头,盖着被子。
窗台上站着一个穿着戏服打扮的人,正弯着腰,抬着腿。
一身黑色的宽大戏服,显得很不合身,大大的袖子,真就是和戏台上唱戏的一个扮相,脸上也画过了。
“现在唱戏的都大半夜站别人家窗台上唱戏了么?”
赵一鸣看着戏子这个样子,笑着问道。
他家的这个窗台是连着炕的,比炕要高出几分,大概二十公分宽。
“你是谁啊?”
赵一鸣又接着问了句。
“吾乃……阴曹阴司黑无常,拜见阳间之人……”依旧是抑扬顿挫的调调,把脚放回窗台,躬身一礼。
“你家黑无常穿莽龙袍的?挂大胡子?带着官帽?地府八爷那天下太平的高帽呢?一张黑脸,还带个月牙。范无救退休了,换包拯了?”
赵一鸣嗤笑了一声,指着戏子一连串的问道。
戏子那张看不见表情的黑脸,更没有表情了。
“阴司叩拜圣人……”
又是一句抑扬顿挫的话,戏子直接跪拜了下来,朝着赵一鸣磕了下去。
就在他叩头的瞬间,从他脖后突然飞出四道黑影。
瞬间就到了赵一鸣面前,面门一道,脑袋左右各一道,胸口一道。
不管如何躲闪,都会中一道。
每道黑影便是一根钢针,速度极快。
只是这四道黑影到了赵一鸣近前就消失了,无声无息。
赵一鸣都没动。
空间仓库里静静悬浮着四根淬成黑色钢针。
戏子抬头起来,就看到了赵一鸣那张笑脸。
“磕啊,继续磕。我爱看这戏……”
赵一鸣笑着说道。
戏子很疑惑,难道机关卡了?
“再叩首……”戏子又低喊了一声,再次磕下。
又四根。
“还叩首……”
“又叩首……”
“礼毕……”
不磕了。
戏子突然一甩两只袖子,足足八枚飞刀,齐出。
同时,他一摸那大大的腰带,就抽出来了一把软剑,脚下一跺,那双黑色靴子前都弹出来了一把中指长短的剑刃来。
他整个人直接从跪地,翻身飞起,手中长剑对着赵一鸣刺了过去,同时一脚对着他的胸口踢过来。
这一套动作,只要挨着一点,就能封喉。
当当……
突然一个圆弧形的东西出现在戏子的面前,正好把赵一鸣挡在了后面。
戏子很明显的一愣。不管是飞刀还是剑,或者鞋里剑都打在那了透明的罩子上。
如果他见过赵一鸣的红旗车,就会知道,这TM竟然是个车门。
没错,赵一鸣把车门给拿出来了一扇。
这玩意儿不仅能自由拆卸,还可以自由化转换是否透明化。
科技感满满。
主要是这玩意儿结实啊。别说戏子这飞刀和剑了。
他就是拿着重机枪连个痕迹都打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