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火车渐渐驶入沈市站,姚晓曼三人哪怕再不情愿,也只能从卧铺车厢退出去。
站在推推搡搡的过道里,闻着车厢里传出的各种异味,姚晓曼简直要崩溃了。
把手中沉重的行李扔在地上,上去就甩了胡丽丽一巴掌。
“都怪你个蠢货!你就那么见钱眼开啊,连学校的差旅费都敢私吞!”
“姚晓曼,你凭什么打我!现在弄成这样,你也有责任好不好!谁让你当初躲懒不愿意自己去排队买票的!”
连续站了二十多分钟,胡丽丽也开始腿疼。
刚刚还有个猥琐男从她身边经过,趁着人多在她屁股上捏了两把,担心声张出去自己丢脸,心里正窝着火呢,没想到又当众挨了姚晓曼一巴掌。
她干脆也懒得装了,反正因为这件事两人也闹僵了,估计今后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那谁还整天伏低做小,惯着她一身的臭毛病!
想到曾经受过的委屈,胡丽丽把行李放下,抬手也回了姚晓曼一巴掌。
“胡丽丽,你要造反啊,竟敢打我!”
“造反?哎呦喂,怎么,难道说你家是爱新觉罗的后代,一心还想着复~辟呢?”
胡丽丽眼底闪过恶毒与狠辣。
“放屁!胡丽丽你竟敢造谣,看我不打死你!”
被人当众扣了这么一顶大帽子,姚晓曼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再也顾不得其他,只想上去撕烂胡丽丽那张臭嘴!
胡丽丽当然也不是吃素的,见姚晓曼朝自己冲过来,捏了捏手指一把就薅住了她引以为傲的大辫子。
用力一扯,疼得姚晓曼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胡丽丽,你个贱人给我松手。再敢碰我一下,等回到京市我立马让我爸把你爸妈全都开了!”
想到自己父母还要在姚父手底下讨生活,胡丽丽的心瞬间沉到谷底。
大脑也随之清醒,见姚晓曼满是怨恨的盯着她,再没了刚刚薅人头发时的嚣张,“扑通”,一下子就跪到了姚晓曼面前。
“晓曼对不起,我……我刚刚失心疯了,不是故意对你动手的。求求你不要让姚伯父把我爸妈开除,求求你了。”
胡丽丽跪在地上哭得声泪俱下,就连车厢里刚刚还津津有味看热闹的人都跟着动了恻隐之心。
“小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仗着家里有点势力就作威作福的好。况且刚刚还是你先动的手,人家还手打你也很正常嘛。”
“是呀,是呀,刚刚嘴里还提什么造反,难道真是前朝金人的后裔?这可了不得。我们刚刚过上人人平等的好日子,可不想再受那些满人压迫了!”
“这有的人啊,就是皮痒痒,每天不欺负人就难受!要我说,这种人就应该打一顿,把她打服了,她也就再不敢随便欺负别人了!”
眼瞅着自己被胡丽丽挑唆的成为众矢之的,姚晓曼气得都快炸了!
发疯一般上去对着她就是当胸一脚,力道之大直接把人踹翻个跟头。
“啊……”
“叫什么叫?再叫我打死你信不信!”
“我……我信。”
见众人全都怒目而视瞪着姚晓曼,胡丽丽哪怕身上再痛心里也畅快极了。
垂着头,强忍着泪水不让它落下,轻咬下唇可谓把小白花的真谛体现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