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元和楚浩一路走进了剑道社,两人看似走在楼里,实际上确是两个世界的间隙。
明明从众人身边走过,但是无人能够发现。
楚浩就亲眼看见兰雀迎面走来,但是突然一个转折,绕过了两人,然后再次回到正确的路径,但是她丝毫没有觉得有问题,众人也没有表示出惊讶。
两人走进了王元峰的房间。
站在他的对面,但是对方却什么都看不到。
“是厉鬼术,隔着好远都能闻到尸体的腐烂味。”张太元微微扇了扇鼻子。
楚浩睁开天眼,自己阴神法精进,天眼威力增大。
黑影影影绰绰,似乎随时都能消散掉,但可惜目前还在。
“那我们该如何做呢,师父?”楚浩询问。
虽然明知道对方听不见,但是还是忍不住小声些。
“坐观其变而已!除了我们之外大孤山也有人发现了剑道社的问题,不要着急。”
楚浩欲言又止。
“怎么了?”张太元询问。
“咱们就看着这些孩子被杀吗?”楚浩语气莫名。
张太元看向楚浩。
“你不想他们死?”
楚浩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口。
“他们还太小了,大好的人生还没开始就要结束,我……”
看着楚浩有些手忙脚乱的模样。
张太元笑了笑,随意的说道。
“你想让他们活,那就活下去好了!”
楚浩不明所以,怎么这么随意。
“我得了新法,真龙血液对我吸引力没有之前那么大,而且就算为了万寿观而言,一个虚弱的尤言兴更符合我们的利益。”
楚浩明白了过来,仪式一定要进行,但是没有人想近仙巅峰的尤言兴复活过来。
所以他们会想办法破坏仪式,让尤言兴虽然复生,但不能处在巅峰状态。
“谢谢师父!”楚浩一脸真诚的感谢。
“不算什么大事,你善良是没错的,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以后你面对这种事情会越来越多,生命脆弱,哪怕是近仙巅峰的尤言兴都会不明不白的死了,何况这群凡人,善良可以,但是不要影响自己的判断,如果真的发生了两难的决定,保全自身。”
楚浩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内心长出了一口气。
“看来是真的把我当作弟子看待,不是当做炮灰,也不枉费我演这么一出戏,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实在是张太元出现的时机太过突然,他又莫名其妙的成为了他的亲传弟子。
他权衡利弊,认为一个善良,友爱,关心师兄弟的人设更合适一些,起码不会引起反感。
两人一路离开了剑道社在对面租住了一个顶层房间。
缓步走到天台,静静地观看对面的情况。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太元突然眉头一皱。
手中拿出一只毛笔,嘴中念念有词,毛笔顿时化作飞虹消失不见。
“老师,怎么了?”
“没什么?一个跳梁小丑罢了。”张太元淡淡的说道。
楚浩也就不在多说,替张太元烧了壶热水,泡了杯茶。
浑然不知道张太元所谓的跳梁小丑,是一个六重的术师。
第二天天亮。
守山人伸了一个懒腰,缓缓的苏醒了过来。
“师虎?能醒了!”男孩大喜,他的舌头昨天被石头划伤,说话有些不清楚。
“阿冷!”守山人看着徒弟浑身的伤,哪里不知道昨天晚上是危机重重。
他将手掌放在了阿冷身上,醇厚的法力不断的输入他的体内。
阿冷只感觉浑身上下暖洋洋的,身后的山峰和阿冷产生了若有若无的联系。
他感觉自己身上的伤口开始发痒,一道道肉芽出现,转瞬间伤口就好了起来。
“跟我说一下昨天发生了什么?”守山人站了起来。
阿冷就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详细地说了出来。
尤其是昨晚有一只毛笔飞来,将后来的异人钉死,他着重说了一下。
守山人一愣,这不在他的预料之中,他走出了古庙。
龙行虎步,哪有昨晚的虚弱模样。
他低头看着眼前的尸体。
不屑的哼出一声。
“碧海宗的异人,疆州这些年越发出息了,藏头露尾。”
“师父,这只毛笔也是你留下的后手吗?”阿冷单纯的问道。
守山人老脸一红,但也没有骗徒弟。
“不是,这是昨天的张太元出手救我。”
“啊?为什么啊?”阿冷不太能理解这个行为。
“世上不是所有事情都有为什么的,我和他又没有深仇大恨,全是为了宗门利益在搏杀。
也许他只是不希望得罪大孤山。
也许他只是不希望自己的对手被一些宵小杀死。
也许他和碧海宗有仇,可能性千万种,但无论怎么样,我都欠了他一个人情,人情债最难还了。”
“张观主好厉害啊!”阿冷还是对张太元隔着这么远能杀人的手段还是感到神奇。
“有什么神奇的,我也能做到!”守山人嘟囔一声。
然后收起了心中的不平衡,叹了一口气。
“他那师傅顾帘梦鲁莽为人还小气,不是个磊落的性格。
怎么教出张太元这般谦谦君子,奇了怪了。”
守山人看着自己的徒弟阿冷。
内心很满意,自己这个徒弟,根骨好,相性合,最为难得的是心性也这么好。
自己真的能教他吗?
想了想,他咬了咬牙。
拽着阿冷朝着外面走去。
“去哪里啊?师父?”
“回山!”守山人说道。
“不用再等了,我神通也比不过他们,心机也比不过他们,得不了好处,索性叫宗门换人,顺便让你见山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