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则是当年被楚浩命令组建黑帮的郭长伟。
他相比之前不光没有衰老,反而更加年轻,身上的气势也一扫之前的颓废,变得无比威严。
另一个是一个年龄差不多的老者,他头发花白但茂盛,被仔细的打理过,一根根梳成背头。
他的身材魁梧,身高足足比郭长伟多一个头,宽松的衣服也无法遮挡住他爆炸般的肌肉,
肉眼可见的血煞之气萦绕,衬托的他如同一尊魔神一般。
“好目力!”老者背着双手,呵呵一笑,单手握拳,做了一个锤人的动作。
楚浩飒然一笑,转身离开。
“他就是之前你的老板?”老者好奇的说道。
“是的,队副!”郭长伟恭恭敬敬的说道。
“好小的年纪,肴州真的是被尤家祸害的够呛,这么个小鬼也能搅动风云。”队副淡淡的说道。
郭长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老人身旁。
“你很好,虽然你没有彻底掌握肴州黑道,但是还是扎进了一根钉子,欧阳家,关家虽然有点实力,但是在大将军面前不值一提,大将军让我给你带个话,只要你好好干,等到大将军法驾肴州,定然会论功行赏。”队副坐到沙发上这般说道。
“那如果大将军法驾到了,楚浩会怎么办?”郭长伟问道。
“怎么了?担心了!人家恨不得生食你肉呢。”队副挑了挑眉。
“毕竟是曾在困难的时候帮助了我。”郭长伟将茶递给队副。
“小恩小惠罢了?你可还记得你在血旗下面发的誓吗?”队副喝到。
“身先士卒!冒死先登!勇敢作战!誓死忠诚!
每每午夜梦回,还是能念出这个口号,愿为大将军死。”郭长伟一脸狂热的大喊。
“好,像你这种忠义之士,最被大将军欣赏。”队副十分满意。
“至于那个小子,你也不用担心,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他若是识趣,讨逆军里服役十年,没准也能换来一个前程,总比他浪荡在江湖做一个野狐禅要好得多,没准之后他还会感激你。”
郭长伟长出了一口气,放松下来。
“多谢队副!那不知大将军何时法驾肴州呢?”
“该你问你,你在问!不该问的,不问,你确实离开军队太久,连这点都忘了吗?”队副冷脸说道。
“是我僭越了!”郭长伟连忙道歉。
“你出去吧,我要和大将军联系了。”队副理直气壮,仿佛他才是这个屋子里的主人。
郭长伟连忙退出了屋子。
许久安静。
“那个男孩的样子你记住了吗?”队副突然开口,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
半晌之后,一道沙哑的声音传来,分不出男女。
“你不是答应郭长伟了吗?”
“斩草除根!他看到了我的脸,怎么能留着他,你真以为郭长伟是关心他这个前老板不成。”队副不屑的说道。
“难道不是?”那个声音奇怪的说道。
“他只是用这个事情来堵住我的嘴罢了,我已经连续三次跟他提大将军要把带他孙子去英才馆里学习,他总是用各种理由推脱。
如今借着这个叫做楚浩的小鬼的名头分散我的注意力,他真的以为这个小鬼能给我添麻烦不成。”
队副拍了拍椅子把手。
“好,我去杀他。”沙哑的声音再次传来。
“听郭长伟说他有一门能化作符水的术法十分神奇,拷问出来在杀他。”队副突然说道。
“你还真是贪心!”
“贪心什么?打扫战场是每个军人的必须要学习的课程,术法这种珍贵军资留在死人身上才叫浪费。”队副冷冷的说道。
那声音也不再出现,似乎已经离开。
队副紧皱着眉头,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把手,脑中思考着这段时间的行动。
许久之后,确定没什么错漏,长出一口气。
“快了,大将军快来了。”
声音淼淼,慢慢消散。
……
“是军人!”两人走了一段路程之后,拐进了一个小巷子之后,张太元转头告诉楚浩。
“我也看出来了,郭长伟曾经告诉过我他服役与疆州靳尚武的讨逆军。”
“靳尚武,那就难怪了,他是疆州大将军之一,也是碧海宗的宗主,是疆州八大柱石。”
“大将军?这名字好老套啊。”楚浩微微皱眉,现在一般都以将军称呼,大将军真是不常见。
“自封的!上京不认。
疆州和其他州并不一样,边境线就是战线,三国交战,死伤无数,因此所谓的州政府早就名存实亡,甚至发生过联邦政府派来的官员莫名其妙的死亡这种事情发生。
自然而然的,疆州的实际领导者变为了八只最强大的军队组建的军政府,而八只军队的军主被尊称大将军。”
楚浩点了点头,这些消息本体已经传递给过他了。
“疆州的战场,不光是普通人的战场,实际上也是异人的战场,所以那八大军团就是疆州最为强大的异人势力。”
“近仙九重?”楚浩疑问道。
“那倒不是,近仙七八重左右,至于有没有隐藏的就不知道了,你也知道这群人心都脏。”
楚浩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还不来呢?”楚浩朝着巷口望去。
“你确定他一定会来吗?”赤衣询问道。
“就像你说的,心都脏,斩草除根很正常,要是我我也会的。”楚浩低头看了看手表。
“来了!”赤衣眼神一凝。
“师叔加油!”楚浩几个闪身,躲进了周围的一个院子里。
“你不想自己亲自打一打吗?生死搏杀对术法领悟有很大的好处。”赤衣连忙挽留。
“完全不想,有大腿不抱,自己动手的都是傻叉。”楚浩稳如老狗,掰开握住他手臂上的手指,摆手之后,死死的关上大门。
屋内好像没人,屋主人可能也去参加政府组建的除雪队去了。
但是楚浩也没有进去,在院子里站着,四周的积雪被简单的清扫过,勉强能站得住身子。
他站在原地,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你在哪里?”
那面回复了一声。
楚浩正要说什么,耳边传来了大海般汹涌的声音,期间穿插着类似于蛇鸣的声音。
同时一阵狂风呼啸,院内的小树被吹的嘎吱嘎吱作响。
只听咔嚓一声,拦腰折断。
四周的温度也开始升高,脚下的残雪也化作雪水。
但这异相就存在瞬息,赤衣就进入了屋子,随手就将一个人扔在了地上。
“你告诉我位置,一会面谈。”楚浩嘱托一句,挂了电话。
那凶手身着灰衣,披头撒发,头发许久不洗,污秽不堪,散发一种恶臭。
更为诡异的是,他的脸上遍布密密麻麻的刀疤,使得无法分辨他的具体模样。
“为什么不杀了他?”楚浩奇怪的问道。
“他说有秘密要说。”赤衣耸了耸肩。
“我没那么好奇!”楚浩抽出腰间的手枪。
砰砰砰
三枪打在了男人的身体上,顿时没了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