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冠中很聪明,他在仪式走到一半的时候,同样举行了这个仪式。
吴清源一死,全部血脉死绝的这个要求又达到了。”
孟天养坐回茅屋,看着眼前的徐平安解释道。
徐平安若有所思,他看向城主府,那里有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金源?有意思,真有意思!”徐平安眼神幽幽。
吴清源越来越小,等到后来,他连十丈的身高都没有。
又变回了之前那般枯瘦的模样。
“老祖,我终究是斗不过你,斗不过你!
我恨啊!恨啊!”吴清源一声长啸,整个人彻底爆炸,化作一团烟花。
海量的灵石和宝物如同爆发而出,化作灵石雨,眨眼间铺满土地。
他的法力溃散,化作一条法力柱,通天连地,慢慢消散在天地之中。
吴冠中猛的吸了一口气,他的双腿竟然开始生长血肉。
眨眼之间就是一双好腿,他的面容开始改变。
血肉开始变得魁梧。
眨眼之间,吴恕变为了一个十丈身高,和吴清源有五六分相似的男子。
他的气势丝毫不比吴清源弱小,甚至更强。
“有阴神就算吗?吴恕明明没有吴家血脉,也可以?这好像和仪式的要求不符啊!”
叶铭脑中思索,联想起他在天渊城地牢中看到的那一幕,脑海中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现在,你们还有什么想法吗?”
声音讥讽。
“你是觉得吸收了吴清源,完成仪式?你就是我的对手了?”孟天养抬头询问道。
吴冠中的表情严肃,他拱了拱手。
“你我应该是一个时代的人,孟道友的大名我也听闻过!
道友的手段我知道,但是我的手段,道友可能没见识过。
道友可知吴清源这么多年不杀我,反而囚禁于我是为了什么?”
孟天养好奇的摇了摇头。
“不知道,是什么让你有底气挑战我。”
吴冠中哈哈一笑。
“道友,且听剑鸣!”
嗡!
天地间都被剑鸣之声笼罩,仿佛是远古的英灵在礼赞圣人。
那不是凡俗配拥有的力量。
众人顺着声音望去,发出声音的竟然是整个城主府。
城主府慢慢颤抖,大量的剑气朝着四周溅射。
剑气稠密,如同雨水,铺天盖地。
整个天渊城都被剑雨无差别攻击。
叶铭顿时遁入土地之中。
哪怕深入一两公里,仍然能感觉剑气肆虐。
直到剑雨慢慢消散,叶铭才探出头来。
整个城主府绽放一层层光圈,锐利的光芒将虚空斩的粉碎。
一道道黑色的空间裂痕出现。
“剑来!”吴冠中朗声一笑。
城主府拔地而起,化作一把三丈六尺长的剑器,如同流星一般,照亮整个世界。
“剑名无缘!请道友品鉴。”
吴冠中转手将长剑递给了孟天养。
孟天养眼神微凝,但是小手还是接过这把巨大的剑器。
这剑始一入手,巨大的重量就让孟天养小手一沉。
他的面色严肃,长剑之上无数的剑气对着孟天养的右手划过。
他的右手瞬间出现无数伤痕,眨眼间又复原。
然后再次受伤,再次恢复。
“好剑!只差一步就能进化为仙器了,哪怕如此,也是一个半仙器,道友的炼器之术不比天工宗弱什么。”
孟天养将长剑还回了吴冠中手里。
“仙器是不指望了,那是大能们才能拥有的宝物,有这么一把半仙器,也算有了安身立命的资本!前辈您说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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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天养低头沉思,然后抬起头。
“你很强,但不够,这里面的财富,原本是狂狮和善秋暝平分。
但是如今,可以算你一个,三家平分,你可愿意!”
孟天养没有忘记徐平安找自己的原因,舔了舔棒棒糖询问道。
“不同意!”
孟天养双眼之中绽放出一股强光。
狂狮立刻化作血肉魔狮的模样。
一瘸一拐赶回来的善秋暝双手掐诀,也做好了战斗准备。
“我愿意将我那份赠予道友!”
众人顿时长出一口气。
“好决断!你能在这天地间留下名字,不是没有道理的,承你的情。”孟天养笑了笑。
“我那份不要,还是之前的约定,你们俩平分。”
“多谢前辈!”善秋暝和狂狮躬身行礼。
也不客气,狂狮打开琉璃光。
善秋暝召唤脑后的山海秘境。
吴清源剥削了一百六十年的滔天财富,就这样被两人平分。
有了这笔钱,四极宫和远古炼气士们必然马踏善道沃土。
没了大日天庭的镇压。
整个迷雾之地将化作血肉战场。
战争将是未来的主流。
“多谢道友!”孟天养朗声一笑,带着徐平安、狂狮、善秋暝转身离开。
转眼间,偌大的天渊城只剩下寥寥几人。
叶铭从地底彻底钻出。
吴冠中笑了笑,将手中的无缘剑抖了一抖。
分身楚浩竟然跌落出来。
“杖术!好多年不曾见到了!”
叶铭心中一寒,事到如此,解释已经苍白无力。
索性抖了抖手,楚浩化作木偶飞到了叶铭身边。
“前辈认识杖术?”叶铭询问道。
杖术这么多年,被识破还是第一次。
“我当然认识了!”吴冠中长叹一口气,但是没有说明他从何处知道的。
“我今天心情好,不爱杀人,你怎么不走?想让我送你吗?”吴冠中低头问道。
“前辈,仪式是不成便死吗?”叶铭突然问了一嘴这个问题。
吴冠中不太理解,但是他今天完成仪式,心中欢喜,于是耐着性子解释道。
“其实仪式分很多种,但是涉及到修行的仪式都是不成便死。
所以仪式就像是一场赌博,要不然大杀四方,要不然倾家荡产,以命偿还。”
叶铭眼神一亮,然后躬身低头。
“前辈,吴宽和我交情一场,请让我给他们收尸安葬。”
吴冠中笑了笑。
“难得你有这份心,可以!”
叶铭也没有好地方,随意挖了一个坟地。
抱住吴宽的尸体,放进坟地之中。
然后抱住吴忧的尸体,低头看了看他的脖子。
“算你小子走运!”
“你在说什么?”吴冠中询问道。
“我在说,这也是你的重孙,你怎么心这么狠。”
吴冠中眼神一阴。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吴清源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