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三人急忙背对背围成三角,但是诡异的是,并没有异常。
“你们,你们不守信用!”徐师巍声音发颤,怒骂道。
“呵呵,胆小鬼!拱了卒,没有逼出车马,就舍弃小卒子了。”曲殇的笑声传到楚浩的耳中。
“是青帝之子!”楚浩心中一动,听闻此话,他更是不敢轻举妄动了。
片刻之后,烟尘散去,楚浩三人缓缓降落。
这个时候,徐师巍的状态极差,整个人的胸膛几乎洞穿。
脑袋出现了变形,有些扁,五官错位,就像一幅抽象画。
脑后的琉璃光熄灭了两轮,浑身的气息跌落。
“你竟然真的练成了琉璃洞天。”徐师巍颤颤巍巍地说道。
顿时两人的目光看向睚眦。
“好久不见了,五师伯!”睚眦笑了笑,热情的打着招呼。
如果不是她整个人宛若碎裂的洋娃娃,浑身上下都是裂痕就好了。
“五师伯?”黑刀有些奇怪的问道。
“当年我在笑弥陀山卧底的时候的五师伯,戒嗔禅师!”
楚浩则是一脸古怪。
“笑弥陀山不是个和尚庙吗?”
“你管我!”睚眦冷哼一声。
“当年你诈死脱身的时候,我就猜到了你有问题,但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徐师巍大口的喘着粗气说道,打断了三人的聊天。
“当年你是师祖最喜欢的徒弟,怎么会背叛山门呢。”睚眦好奇的问道。
徐师巍不言不语。
“我知道了,师祖终究是破了禅心,也对这人间滚滚红尘产生了欲望。”睚眦一拍额头,笑着说道。
“你怎么敢这么说师父!”徐师巍大声怒吼,宛若困兽。
“当年祖师说您嗔念不断,无以成佛,如今看来,这么多年的苦修,也没有让你的禅道更进一步啊。”
“笑弥陀山在极西之地不履凡尘已经这么多年了,原以为真的是山上的禅师六根清净,原来是换了个名头。”楚浩叹口气。
只感觉这天地烘炉炙热,任你是百炼的金刚也会被融成红尘的模样。
“佛怜世间悲苦,普度众生,善男子善女子本就该传播佛法,解救苍生。”徐师巍或者说戒嗔禅师此时就恢复了那股八风不动的禅意模样,就是他的模样恐怖,不像是慈悲的菩萨,倒像是忿怒的夜叉。
楚浩隐隐有所悟,是这个原因吗?
是因为徐师巍是笑弥陀山的弟子,所以这些资源才向他倾斜的吗?
但是感觉似乎也不是这么回事,曲殇明明是暗指青帝之子。
“慎虚!你离开笑弥陀山这么多年,连佛法经意都已经忘了吗?如今红尘滚滚,妖魔降世,你不思护道为佛,反而助纣为虐,你师父看到将会多么痛心。”徐师巍盘膝而坐,轻声笑道。
睚眦一瞬间心神摇曳,正要开口说话,突然脑后传来一声声响。
噗呲!
睚眦听到笑声,猛的转头,却看见楚浩和黑刀抬头看天,面无表情,无人发笑。
她半信半疑的转过头去。
噗呲!
笑声再次传来。
她又怒气冲冲的转过头去,两人一脸疑惑的看着睚眦。
“你总看我干什么?你问他啊!”楚浩古怪的说道。
睚眦两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然后两根手指指了指他们,意思是我一直看着你们呢,然后转过头去。
噗呲!
睚眦整个人脸都黑了。
转过头去,看到的是两人一脸责备的表情。
“是慎虚,慎是谨言慎行的慎,虚是虚怀若谷的虚。”睚眦恼羞成怒。
“当然了,肯定是这两个字啊,难道还能是那个肾虚不成?”黑刀正气凛然的说道。
睚眦一脸狐疑的转过头去。
“哈哈哈,肾虚!”楚浩一看到睚眦转过头去,就忍不住大笑了出来。
黑刀则一脸尴尬指了指睚眦。
楚浩顺着手指望去,只见睚眦的头发遮挡的后脑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只竖立的眼睛。
“一直都是他在笑,没礼貌,我说他了,他不听,我也没办法。”黑刀第一时间转化为污点证人,连忙指证楚浩。
“你死定了!”睚眦飞身扑来。
两人扭打到一起。
戒嗔禅师看着眼前的一幕,眼神波动。
而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楚浩,黑刀,睚眦三人正躲在远处,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喝着草莓味符水。
“他还不出手,你确定他有后手吧!”睚眦询问道。
“他不会是看出了你的幻境吧!”黑刀一脸担心的说道。
“他如果还在巅峰,那或许能看穿,但是他的力量十不存一,看不透的。”楚浩颇为自信。
“那他在等什么呢?”黑刀一脸奇怪。
“你不知道吗?肾虚!他不是你五师伯吗?”楚浩转头看向睚眦。
睚眦拿着瓜子皮扔在楚浩脸上。
“你再叫我肾虚,我就让你没有肾!”睚眦恶狠狠的说道。
“他应该是还有后手,笑弥陀山的道统十分古怪,有着诸多手段,未必不能发出毁天灭地的一击。”
“我感觉他就是单纯的在等!”楚浩眼神幽幽看向一个房间。
“等什么?”
“等另一个战场分出胜负。”楚浩心中想着,但是没有诉之于口。
而此时,一间厢房内,曲殇侧躺在椅子之上,双脚放在扶手上,来回荡漾。
她看向眼前的三人,轻笑了一声。
“侄孙怎么只有帝师和鸿鹄来了呢?这两人都伤重未愈,怎么帮你啊!”
只见曲殇对面正站立三人。
一人童子模样,自然是鸿鹄天师,相较于南首山那次,他似乎长大了些。
另一人则是老者,正是帝师天师陆千乘。
而两人居中,则是一个年约二十多岁,身材伟岸,面如冠玉的男子。
他穿着一身朴素的青袍,头发用着一根碧青色的玉簪随意的收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