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大哥,我这个人从小就怕火,怎么敢玩火呢?”千秋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淡淡的说道。
“小的时候,就你的胆子最大,每次惹祸,都是你诬陷给老二,可是现如今老二死了,你的麻烦可就没人给你擦屁股了。”千秋风品了品茶水,淡淡的说道。
“大哥,你从小就不喜欢二哥,如今二哥都走了,你真的一点骨肉亲情都不认吗?”
“骨肉亲情,老二若是认那个骨肉亲情,就不该当那个佛主。”千秋风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摔在桌子上。
“那明明是父亲的决定,你为什么要恨二哥呢?”千秋落苦口婆心。
“要不是老二使手段,老爷子怎么会被他迷惑,要不然不论是立长立贤,哪里轮得到他。”千秋风不忿的说道。
“大哥,二哥已经死了,是非公道自由后人判断,你也该看开了!”
“看开?老四从小你就虚伪,你要是看开了,你就不会收下这个小子。”千秋风冷笑一声。
“大哥,你果然知道?”
这话其实就已经承认千秋风早就知道老佛主有儿子。
叶铭也顿时明白,褚鱼所率领的黑衣人名义上是请他,但是实际上是要抓走千不易。
有了千不易在手,他可进可退。
“看来老三不愿意离开无量宫了。”千秋风岔开话题。
眼看着人越来越多,佛主还没有出现,那可能就不会来了!
“三哥是不敢出来吧!”千秋落冷笑一声。
他们低头看去,无数的武林人士已经将演武场层层包围。
但是有些人正在试探的朝着观武台上挤,眼神之中有恨意涌现。
佛国和宗门之间是笔烂账,但是从仇恨的传递来说,宗门要更为有效。
大将军可能死了,只有他的儿子记得这个仇恨。
可是宗门死了一个长老,他的后代,他的同门,他的弟子则会刻骨铭心。
一些极端的宗门甚至会将杀死门内弟子的佛国高层名单刻在石碑上,以免后人忘记。
难免有些疯了的武林人士刺王杀驾。
若是之前的老佛主自然不怕。
可是新佛主自己清楚,想让他死的可能不止这些武林人士。
还有自己的兄弟们,也许就会出现一个后天武者如入无人之境的杀到自己跟前。
就算伤害不了自己,佛主的威严也荡然无存,既然如此,不如就不出现。
有的时候神秘也是一种力量!
叶铭凝神看向演武场,说是场,这是一个占地数十亩的巨大荒地。
武祖曾经在此演法,传说之中有诸多神妙。
叶铭放开感知,微微皱眉。
如果说旁的地界灵机宛若山石,那这里的灵机简直重若星辰。
也就是说,哪怕是天榜武者在这里的杀伤力也要大幅度减弱。
普通常人走在这里,甚至能直接感受到灵机。
但是最多三步,他的肉身和阴神就会被惰性灵机同化,撕碎。
叶铭将手慢慢的朝前伸,顿时只感觉四周的空气似乎变为了胶水。
他的力量和速度都开始慢慢衰退。
这是灵机惰性的一种表现形式。
“将一片区域变为这般,武祖的手段似乎有些脱离武的本质呢!”
叶铭有些古怪。
“来了!”突然人群之中传来刻意压低的声响,但是那熟悉的嗑瓜子声,还是被叶铭清楚的听到。
他寻声望去,只见远方一个魁梧的身影缓缓出现。
他年岁大约三十出头,身材魁梧高大,大约在两米左右,浑身肌肉发达,手臂的宽度甚至比叶铭的腰还要粗。
头上一头不道不佛的毛寸短发,如同钢针一般,根根直立。
整个人宛若一团烈火一般。
天榜第三,天台之主,拳镇山河,魏无忌。
他就这么一步步朝着演武之地走来。
所有的武林人士自觉的让开了道路。
一些面露恨意的武林人士,也只敢偷偷的咒骂几句番子,鹰犬。
他走到了演武之地的边缘,朝着观武台之上的诸位权贵轻轻拱手。
诸位权贵连忙起身还礼,只有两位王爷岿然不动,只是拱手。
这礼不是对叶铭行的,叶铭自然也不用还。
他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魏无忌。
为此他不惜使用法力,窥探魏无忌。
只见他的血肉慢慢融化,一尊身高三米,肤色黝黑,头生双角的巨大牛魔出现在眼前。
似乎感受到了有人在窥视自己,魏无忌转头,正好看向叶铭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眸。
“叶长生?”魏无忌一眼就认出叶铭的身份,但是与他那副狂暴的模样正好相反。
他说话做事,却像一个读书人,彬彬有礼。
“魏天主!”叶铭柔和的打了招呼,他浑身上下竟然出现了刺痛。
这是魏无忌的目光带来的强大威压。
叶铭身躯轻轻一晃,一股强大的劲力从他身上一震,那股目光顿时被震碎。
魏无忌的目光柔和些许。
“你!不坏!”
叶铭谦虚的点了致谢。
魏无忌随即跳入了演武场,莫如意他还没到,他也不嫌弃,随意的坐在了地上。
手中拿出一本书籍,慢慢的读着。
“魏无忌的祖上是随着武祖三弟子一道复辟的功臣,他修炼的不是佛国九大密武,而是家族传承的《平天大力牛魔拳经》出手之间,神威盖世近乎不可思议。”
作为本身的天台番子,千不易其实是魏无忌的小迷弟,对魏无忌的一切如数家珍。
叶铭点了点头,没做评价。
但是光看气势,若是只比拼武术,叶铭应该比魏无忌还差一些。
一行人闲聊片刻,但是莫如意还是没有到来。
这就有些奇怪,但是魏无忌却丝毫没有受到干扰,看着还没他巴掌大色书籍是换了一本又一本。
“莫如意莫非是想引起魏无忌的焦躁,从而占据优势?”千不易低声询问。
叶铭也在看书,他皱了皱眉,然后缓缓开口。
“当然不是,武学修炼到窥天之境,无论这个人的人品性格怎么样,但是一定是忠于武术的,这种方法既不会奏效,也显得局气。”
千不易仔细想来,似乎也是这个道理,就算用这种方法赢了,众人口服想必心也不服。
“那他为何还不来呢?”千不易奇怪道。
“两种可能,一是被事情耽误,第二嘛!”叶铭微微停顿。
“就是有比这件比武更大的事要现在做。”
千不易心头一跳。
叶铭没做声响。
慢慢的,众人都等的不耐烦了。
“这等了多久啊,太阳都出来了。”千不易扭了扭发酸的脖子,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