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且莫要掉入前人的牢笼里,这些所谓的立意深却没有达到高深境界的武术,归根结底无非是假大空三个字。
这天上的太阳常在,可真的能把自己炼成太阳的,古往今来也就那么几个人。”
“弟子明白!”听着叶铭的谆谆教诲,白玉明泪流满面。
“好了,你去一楼看书,今天应该有两人要来找我,你让他们进来,旁的不要多问。”
“是,师父!”白玉明拿着那本无字的书籍慢慢退下。
叶铭端坐在蒲团之上,看似接地,实则和蒲团有着半寸的距离。
他一直是悬浮在地面上,这是肉身被武道意志不断刺激生出的能力。
他如今的肉身,算不上重如山岳,但是也有十万斤重。
听着很吓人,换做九州的算法则是五十多吨,和一辆载重的货车差不太多。
他低头感受自己的肉身,无数的细胞在嗷嗷待哺,四周的灵机正在以极快的速度钻入叶铭体内。
他的力量每时每刻都在增强。
武术六重的窥天之镜的上限的确高的不可思议。
突然两个熟悉的气味传入叶铭的鼻子中。
叶铭放下了手中的书籍。
片刻之后,郭十七和文邦昌走上了楼来。
“叶小哥儿!”郭十七热情的打着招呼。
“昨日不还是后生仔吗?”叶铭调笑道。
“昨天你还是大周天,今天却已是窥天武圣,怎么还能那么称呼。”郭十七一脸正色。
“哈哈哈,哪里有这么回事,这老鬼精着呢,你未突破大周天还能和他斗个平分秋色,你这一突破,估计已经压他一头。
生怕你找回场子丢了性命,又怕你揍他一顿丢了脸面,患得患失罢了!”文邦昌揭穿了郭十七的小心思。
郭十七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嘴中嘟囔道。
“你懂什么,我和叶小哥英雄惜英雄。”
叶铭朗声一笑,文邦昌也笑了起来,但片刻后就变为剧烈的咳嗽。
郭十七连忙拉着文邦昌坐下。
将浑厚的先天之气注入到文邦昌体内。
叶铭还是平淡的笑了笑,没做评价。
文邦昌伤得很重,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的时候,叶铭就知道。
他喝的酒也不是单纯的酒,而是一壶药酒,至阳至刚。
两人在等叶铭开口询问。
毕竟一个天榜大高手怎么会伤的这么重呢,常人肯定会好奇的。
但是叶铭就不好奇,因为一旦他先开口,就会被两人带入他们的节奏之中,平白失了主场优势。
眼看着叶铭不动于衷,文邦昌在咳嗽可能真的就牵扯伤势了,慢慢的不再演戏。
“叶小哥儿,你可知我为什么要跟你那么久?”郭十七眼见叶铭八风不动,只能自己率先开口。
这一转之间,这场谈话的节奏就由叶铭掌控,再想掰过来,可就难了。
“前辈之前不是说顺路吗?”叶铭轻笑道。
郭十七的老脸又是一红。
“当然是推托之言,我那日尾随你却并不是为你,你可知我是为谁?”郭十七连忙说道。
“不知道!”叶铭心中有了猜测,但是却不露声色。
“是为了睿王府上的一个人!”郭十七还试图引导叶铭。
“是为了莫如意而来!”叶铭品了一口茶。
“对……咦?你怎么知道的?”郭十七的表情一僵,然后古怪的问道。
“文前辈如何招惹了莫如意,竟然被他所伤?”叶铭没有顺着郭十七的话说下去,而是转向文邦昌问道。
文邦昌苦笑一声。
“叶小哥儿真是一个聪慧的人!”
话音落下,他将身上的锦袍褪下,露出宛若大理石雕的精壮的身材。
但是他的胸前一道长达一尺的剑痕。
剑痕四周都冷若寒霜,牵扯住了他的五脏。
他一身实力只能发挥出不足一半。
可见伤势恐怖。
“那一日我见到了妄山三凶,便要寻个踪迹前去追寻!
谁料得我转了三四个弯子,却来到了卧佛后身!”
叶铭捻着念珠的手微微一顿。
“你在那处碰到了莫如意?”
“算是碰到他吧,但是他戴着一张黑巾蒙面,看不清楚面孔,因此无法确定。”文邦昌颇为谨慎。
“什么无法确定,这天下间能冻伤你的人,除了被称为一剑霜寒的莫如意还能是谁!”郭十七愤怒的拍着地面。
霎时间,整座小楼都开始狂颤。
叶铭岿然不动,一股股劲力传递到整座小楼之上,顿时小楼仿佛从木质变为了钢铁制造的,也不动不摇。
两人看向叶铭的眼神变得更为凝重。
“请继续!”叶铭递过一杯茶水。
那茶水不光闻之有异香,还呈现金黄色,煞是好看。
稍稍一闻,文邦昌就感觉胸口的痛感顿消,连忙站起身来,郑重的问道。
“这是?”
“听故事的酬劳!”叶铭回答道。
文邦昌难掩激动,一口将符水茶饮下,却也不怕是毒。
豪侠之名果然是有道理。
随着符水喝下,文邦昌只感觉五脏六腑仿佛燃起了火焰一般。
但是这火并不炽热,反而如同一个火炉一般,他滞留在脏腑之上的那股寒冰之意已经慢慢消散。
他只感觉咽喉一阵肿痛,随即吐出一口逆血。
那血液一落在地上就冒出寒气,凝结出寒珠。
“这倒也是一种上乘的资粮,对修炼寒冰一道的武术的人算是一种至宝。”叶铭轻笑一声。
“这沉珂尽去,多谢叶观主!”文邦昌恭恭敬敬的朝着叶铭行了一礼。
叶铭坦然受之,然后再说一次。
“请继续讲!”
“对对,险些忘了,我追着妄山三凶来到了卧佛身后,一路寻到了一处溶洞,然后就有一个疑似莫如意的高手出手杀我。
好在我修炼的混元无踪步,虽然功力不足,但是轻功确还说得过去,勉强逃出了一条生路。”
“所以我们看到莫如意杀了妄山三凶之后觉得不对,于是一路跟着他,发现他来到了睿王府,之后就一直在观察府内的情况,包括外出的人。”
叶铭闻言微微一皱眉,按两人这么说,他们似乎都是好心了。
“你们可看到妄山三凶和那个疑似莫如意的男人有什么不同吗?”
“不同!似乎并没有啊。”文邦昌摇了摇头。
“确定没有吗?比如说鞋上?”叶铭追问。
文邦昌一愣,窥天之境的武者,耳清目明,将发生的一切都记在脑子里,于是开始仔细思索。
“那个蒙面剑客,他的鞋子很湿,而且脚下有着奇怪的黑点,很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