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宁锦打断了他的犹豫不决,直视着他的眼睛,一连三问,“你不想向我求婚?还是不喜欢我?亦或者是不想娶我回家?”
哪一个都不是,所以这三个问题都很致命。
她在故意激他,也在故意逼他。
“都不是,”房凌面对她的三连质问,果断地出声否决了,他比任何人都喜欢她,怎么会不想娶她回家呢?
他红着眼眶看她,“今天来得有些简陋,我什么都没有准备,等我回来之后,我给你准备一场盛大的梦幻星空雨,好不好?”
他今天来时匆匆,两手空空,看起来就毫无诚意,这样子的他,又怎么能够让她受委屈呢?
当初在十里红妆的时候,她说过她喜欢那场天幕流星雨。
他也答应过她,会给她搞一个的。
左宁锦知道他被自己逼急了,看着他满脸不安的样子,嘴角向下一撇,又忍不住心疼他了。
她伸手捧着他的脸,左右揉搓着,“真是笨蛋。”
“那些只是锦上添花的东西罢了,只要你是我爱情故事里的男主角,于我而言,这就是最浪漫的事情。”
她认定了一个人,那么就是他了。
她不是始乱终弃的渣女,她对待爱情也像事业一样,执着主动地去追求,坦率又热烈。
房凌被她眼里的那抹坚定所打动,那颗心也在逐渐地动摇。
左宁锦也不说话,就这么耐心地等着。
等着房凌缴械投降的那一刻,他向来不舍得她难过和失望的。
所以,这一场恋爱的主动权始终在她的手中。
左宁锦见他呆呆的样子,还无动于衷,于是把右手伸出来,在他眼前晃动着,泛着委屈的美眸盯着他,嗓音低低地吐槽道:“你看,我手都举累了,你怎么还不给我戴上啊?”
听着她夹杂着失落意味的撒娇话语,房凌回过神来,叹息一声,“真是败给你了。”
他一边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绒盒,一边瞥了她一眼,意有所指般,“平时又不见你跟我撒娇,这会倒是学会无师自通了。”
要是她一开始就撒娇的话,他恐怕也撑不到现在,早就缴械投降了。
哎,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左宁锦见他终于有所动作,美眸一挑,眼里的委屈转瞬即逝,视线随着他的动作而移动。
房凌把绒盒打开,一枚精致大气的戒指就映入两人的眼帘。
细钻小巧精致,很时尚简约的款式。
房凌后撤一步,单膝跪地,举着绒盒,那双桃花眼染上了笑意,眼底却泛起了泪痕。
“虽然仪式有些简陋,没有满城星空雨,没有倾城玫瑰花,没有给到你极致的浪漫,但是喜欢你的这份心意是真的。”
“从年少的暗恋,到成年之后的明恋,我已经喜欢你好多年了。”
从懵懂的青春期伊始的喜欢,到后来对左宁锦一举一动的关注,这场悄无声息的暗恋最终以声势浩大的明恋为结束。
他们的明恋才刚刚开始。
房凌的声音逐渐变得沙哑,一字一句皆是告白,“你说天降不敌竹马,我说竹马喜欢青梅。”
“左宁锦,嫁给我好吗?”
左宁锦听着他的深情告白,眼眶通红,嘴角忍了又忍,还是撇了下去,鼻尖有些酸涩。
想哭,但她不能哭。
他会心疼的。
左宁锦深一口气,稳住自己的情绪,把自己的右手伸过去,“我答应你了,快给我戴上。”
趁着他低头给她戴戒指的功夫,她背过脸去,用左手快速地擦了擦眼角。
尺寸不大不小,刚刚好,那枚简约风的戒指在白皙修长的手上,闪烁着细碎的光,衬得那双手很漂亮。
房凌就这么单膝跪地,虔诚地执起她的手,亲吻着她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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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宁锦眼含泪光,将房凌拉起来,撞进他的怀里,仰头笑看着他,“终于盖章了。”
戒指这一个小小的指环,圈住的是彼此的一生。
房凌揉着她的发顶,“傻不傻,哪有女孩子这么轻易就把自己嫁出去的?一点也不矜持。”
起码得有个正式的场合吧?
她倒好,就这样把自己给交代出去。
左宁锦仰头,在他怀里轻蹭,“傻不傻,哪有男孩子这么轻易就被逼婚成功的?一点也没志气。”
两个人都调侃互损着对方,眼里却是止不住的笑意。
像是终于了却了一桩心事,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那一天,求婚成功之后,两人在长长的阶梯中央拥吻,底下是人潮汹涌的拍摄场地,台上是一览众山小的波澜壮阔。
这一番场景,也不失一番别样的情境。
.......
短暂的相聚,意味着长期的离别。
这似乎已成为了人生定律。
公寓里,大家都齐聚在这里,少了平时的轻松氛围,多了一丝沉重意味。
陆寒枫坐在沙发上,把一沓文件放到茶几上,“候选名单已经敲定了。”
郑乐生离得近,直接伸手拿过来翻看,看到上面没有他的名字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住了。
指尖轻颤,明明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但还是觉得难以接受,“我说你们几个有女朋友的人跟我一个孤寡人家争什么呢?你们瞎凑什么热闹啊?”
这几个家伙都有女朋友了,都快要成家立业了,怎么还学不会稳重成熟一点呢?怎么都上赶着去送死呢?
郑乐生瞪着眼睛,怒视着他们,“你们就会欺负我是吧?”
都有女朋友了,还可劲地欺负他!
这一次,他直接被刷了下来。
房凌看着他炸毛的样子,难得的没有再像往常一样嘲笑他,反而是低声呵斥了一句,“别耍小孩子脾气,大人的事,小孩子别凑热闹。”
郑乐生被房凌这么一训斥,更觉得委屈,这一堆家伙就知道欺负他年纪小,还没女朋友,所以就知道把他当小孩一样护着他,一点危险都不让他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