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天光的下场大快人心,只是安然既然穿了这身警服,那么便有了身份的拘束,而仇当恰好替他做了自己想做又不能做的事。
该说仇当傻吗?
不,其实他一点也不傻,反而很聪明,他知道以安然的身份,即使对严天光有负面情绪,但是也不能随意动手伤人,所以他以坏人的身份替安然出了这口气。
安然忍不住伸手揪了揪仇当的脸,小声道:“小气鬼。”
但是嘴角不知何时却已经有了上扬的弧度,眼睛也透亮了几分。
仇当不把这事告诉他,恐怕也是因为怕他有负罪感和内疚感吧,毕竟他有这身警服加身,意味着正义的化身。
从他俩认识到现在,仇当从来没有反对他干这一行,面对这一神圣的职业性质,仇当也从未想过要玷污他的这身戎装。
仇当不想让他染上那些肮脏的东西,所以即使那群人每人多了一颗子弹,仇当也没跟他提过这事。
可是,仇当那么喜欢他,这份喜欢直白又热烈,明明可以以爱为名,强行将这份“感动”摊开来的,可是仇当最后却始终没这么做。
甚至因为这份喜欢,仇当也在努力地让自己变好,变成他更喜欢的样子。
在生活的某一瞬间,仇当遇到了属于自己的那束光,此后,他也很认真地在跟着这束光走,让光照亮他的阴暗面。
仇当见到怀里人的笑容,也乐了,“胆肥了,敢捏我脸了?”
“你去外面打听打听我的名号,老虎脸上是可以拔须的吗?”
说着,仇当环住安然的手就顺势摸进了他的底衣里,触摸着那细腻的、让自己爱不释手的肌肤。
安然眼尾一挑,“怎么,不行?”
仇当讨到了好处,心情一好,肯定不会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行行行,男朋友还有什么不行的?”
“切,男朋友再厉害又怎么样,”安然又揪了下他的脸,“还不是得听男朋友的话。”
“还不是老子让着你,”仇当哼唧一声,脸都被扯得有些变形,配上他一副“老子最拽”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滑稽的搞笑。
安然无奈地笑了笑,从他怀里一个转身,双手又放在了键盘上,继续敲着字符。
仇当自身后把人搂紧了,胸膛贴着安然的后背,下巴磕在他的肩上,双手环住他的腰身,跟个黏人的狼狗似的。
“我们什么时候走?”
“等天亮就出发。”
魔匿组织一行人走的是海上通道,路途时间会比陆路要稍慢一点,所以他们是可以赶在魔匿组织到之前抵达边境的。
“我给枫少发了信号了,他应该也会尽快从R国赶回来的。”
仇当冷嗤一声,“R国那群皇室,竟然还干不过一个威廉集团,说出来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还得靠他们这边出手铲平威廉集团,真是大无语事件。
安然倒是看得比较透彻一点,于是解释道,“R国皇室虽然有钱,但是没权,权利被架空,这是他们最致命的一点。”
“R国的权利大部分都掌控在财阀的身上,以元首的势力为主,而迪威姆斯恰好广撒钱在元首之争中拿下了元首的位置,他的地位可不是一般的高,毕竟有权和钱的堆积,底下的小势力都在簇拥着他,等着他撒钱,所以皇室干不过财阀也正常,毕竟这是R国自身的问题,他们养出了一个白眼狼。”
仇当无聊地蹭了蹭安然的侧脸,“堂堂皇室,在财阀面前还得夹着尾巴做人,他们还真能受气。”
安然手中的动作没停,“也不能这么说,威廉集团掌控着军火权呢,皇室总得给他们几分薄面,只是迪威姆斯的野心太大了,而迪艾尔伦的野心比她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
“皇室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不但没有让他们收敛一点,反而被他们步步紧逼,忍气吞声到沉默无言,没有了反抗的能力,最终才造成了现在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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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集团一家独大,内控皇室,要不是迪威姆斯和迪艾尔伦现在在他们手上,恐怕R国皇室还得头疼很长一段时间。
“那我们替他们解决了这么个大麻烦,有什么好处没有?”
安然笑了,“枫少应该会与他们谈妥这事的,毕竟商人本质嘛,无利而不往,更何况,以枫少不吃亏的作风,这R国皇室面对他,也得退让几步。”
“R国皇室想收回军火商贸权,那么只能依仗枫少手中有关威廉集团的证据,更别说,威廉家族两代人都在枫少的手里,所以,皇室想要扳倒威廉家族,只能紧紧攀附着枫少,也势必会吃下这个闷亏的。”
“对于他们来说,与枫少合作,利远大于弊。”
仇当挑眉,看着安然嘴角的那抹浅笑,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你说,枫少会提出什么条件来?”
安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侧头回眸,眼底笑意渐深,“陆氏是阳城大企,是国企的门面担当,自然看不起这些蝇头小利,所以陆氏会让利出来。”
仇当一点就通,很快明白过来,“你是说,枫少这次争取的国际利益?”
“没错,陆氏不需要额外的商业赞助和国外投资,毕竟它本就是扎根本土的国企,在海外本身也有广阔的发展空间,陆氏旗下行业品牌已经逐渐遍布全球,所以枫少会把这次的机会让利给国家。”
仇当邪笑着,“这陆寒枫够腹黑啊!这一波不仅能够直接铲除掉威廉集团,还能直接施压给R国皇室,换取国家利益,这商人本质被他给摸透了。”
安然微微转身,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坐在他的腿上晃着腿,一点一点地点着地面,“家泰国安从来就不是开玩笑的,陆氏之所以能够成为国家的企业门面和国企名牌,是有大担当在身的。”
有利国优先,这就是陆氏的格局。
“枫少作为陆家唯一的继承人,又是军方世家出身,在格局这方面自然没得说。”
完全挑不出毛病来。
仇当揽着安然的腰,让他坐得更舒服一点,“听你这话,你认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