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李世民怒而起身,一脚就将他踢了一个跟头,暴喝道:“蠢材,枉你读了这么多年的诗书,全都读进狗肚子里去了!”
李泰眨眨泪眼不明所以,这...不对啊!
难道父皇不应该看到自己哀哭,暴怒之下将这四个混账砍了头吗?不砍头也得打一顿板子,充军发配啊!怎么还骂我蠢材,一脚将我踢开?
但见到父皇脸色铁青,双眼凶光四射的模样,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咬牙将哽咽声收敛,趴在地上叩拜不起。
皇帝这个态度,让群臣全都打了个激灵!
李斯文一言不发,细心观察群臣的神色,却见左侧第五个案几后跪坐的一个矮胖文臣,轻轻敲了敲案几。
后首一名穿绯红官服的干瘦大臣应声而起,走到中央,躬身道:“启禀陛下,臣御使刘洎有本上奏!”
李世民也不坐下,就站在御案之后,冷喝道:“讲!”
“臣为御使,风闻上奏。曹国公之子李斯文率性胡为,横行长安,打架斗殴无事生非,恶行秉烛难书,被人称为虎彪。
今日恶习难改,在芙蓉园门口出手殴打朝廷重臣,又在大门上书写污言秽语,辱骂越王。
越王乃陛下次子,天潢贵胄,写诗辱骂越王就等于侮辱皇族。”
说到这里,刘洎抬头看了皇帝一眼,咬牙道:“此三罪并列,足以将其斩首以儆效尤。不过,念在他是曹国公之后,可杖责八十,流放千里,予后人戒!”
李世民冷声问道:“李斯文,你可认罪?”
“草民没罪为何要认罪,况且今日草民才是苦主,敲登闻鼓告御状的就是某。”李斯文抱拳朗声道。
“朕在问你,刘洎所言可是事实!”李世民怒极而笑。
李斯文抱拳道:“刚才刘御使自己也说了,他是风闻,却不知道他是否嗅闻到了风中狗屁。反正草民听到了,有人在放狗屁!”
刘洎怒目而视,厉声道:“你骂某是狗!”
李斯文冷笑道:“你不仅是狗,而且放的屁臭不可闻,令人作呕!”
“大殿之上,岂容你在这污言秽语!”刘洎气的浑身哆嗦。
“那某请教刘御使,御使有风闻奏事之责,可有司法之权?”
“没有!”刘洎不假思索道。
李斯文不等他反应过来,抱拳高声叫道:“哪位是大理寺卿大人,请出来一见!”
前排案几之后,站起一位紫袍中年人,走到大殿中央,道:“某大理寺卿戴胄!”
李斯文抱拳一拜:“见过戴大人!”
戴胄点点头:“不知你请某出来何事?”
“草民要告御使刘洎,此人狂妄自大心无家国,蔑视陛下,蔑视大理寺,御史台,刑部。
肆意践踏帝国律法。不经三法司审讯,就擅自给草民拟定罪名,要将草民杖责八十,流放千里。”
李斯文轻蔑的扫了一眼呆若木鸡的刘洎。
他这一番话将众人全都听呆了,原来状可以这样告!
“无知小儿竟然信口雌黄,你怎么知道某心无家国,某什么时候蔑视过陛下!”刘洎气急败坏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