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被自己吓的精神,低垂的脑袋微微抬起来,眼神从李恪身上一闪而过,虽是短短一瞬,但还是被李斯文捕捉到了。
文哥见李恪你跟郑仁基眉来眼去,就知道里面有猫腻,却真没想到你敢玩这么大!
李斯文和程处默一左一右,将李恪夹在中间,聊的话题却异常劲爆。
程处默没他心眼多,但虚心求教却是真的,毕竟有一说一,这位自家兄弟是真的阴:
“侯爷,除了阉割,你还能想出什么法子,能刑讯犯人让他乖乖开口招供吗?”
“某还真知道几种刑法,虽不危及性命却能让人生不如死。”李斯文说的漫不经心:
“都说十指连心,所以人的十根手指是最敏感,最容易感受到疼痛的。”
“你说如果咱们用竹签子,从他的指甲缝里一根一根插进去,那感觉......啧啧,简直不要太酸爽!”
“还有吗?”程处默很有默契的继续追问。
李斯文噙着冷笑:“最佳的刑讯方法,就是将犯人放在野外,身上涂抹蜜糖,这样会招来大量的虫蚁,虫蚁嗜甜,会一点点,一点点的将他身上涂有蜜糖的血肉咬下来。”
“这个过程又疼又痒又足够持久,少说也得三五天的时间,犯人才会被噬咬成一具森森白骨,如果你有兴趣,不防......”
程处默光是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又敬又畏的向李斯文比了个大拇哥。
还得是你!玩阴的谁玩的过你啊!
李恪吓的双腿都开始哆嗦。
吊在半空的黑脸汉子更是不寒而栗,突然噗的一声,吐出一截舌头,大股鲜血喷涌而出!
程处默拔腿狂奔,跑到犯人跟前,他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意识模糊了。
李恪跳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处,眼神幽幽的看着李斯文:“他被你吓死了。”
李斯文却满不在乎:“扯淡,咬舌自尽死不了人!他这是疼晕过去了!”
又看了一眼不成人样的汉子,实在没心情给他看看:“再说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
李恪在一旁幸灾乐祸:“看你怎么跟父皇交代!”
李斯文反而一脸的惊讶:“不是殿下主审,某和程将军陪审的吗!”
“就算陛下要交代,也是殿下去见驾请罪,这里面没不关某和程将军的事儿啊!”
李恪气急而笑:“你让本王怎么跟父皇说?说这个逆贼是被你几句话吓死的!”
“都说了人还没死,随便治治还能继续用刑!”李斯文淡淡的提了一嘴,而后扫了李恪一眼,见他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庆幸。
“不知殿下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请侯爷赐教。”
“天知、地知、神知、鬼知,何谓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