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恪走远,程处默才走到李斯文身边,摇头叹息道:“即便你再看不上他,也没必要这样得罪的。”
李斯文苦笑摇头:“李恪这人,无论是秉性还是胆量,都是上上之选。”
“可惜的是,在他身边效忠的人没一个真心对他好的,全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老阴人!竟然妄图用三万多灾民的性命,帮他铺出一条通向储君宝座的捷径!”
程处默幽幽来了一句:“如果你不能治愈疟疾,这三万多人还是要死的。”
李斯文点点头,他明白程处默这话什么意思:
“某当然知道,但这只能是防止疫情扩散最后的手段,不到万不得已,该抢救的还是要抢救一下的,更况且,某对师门仙方还是有信心的。”
程处默笑了笑:“能不能治愈疟疾,还要用事实来说话。但如果你真有能力力挽狂澜,救下了长安百万百姓,以后必定会被立生祠供奉,日夜香火不绝。”
“大哥,你就别取笑某了,某哪里想过这么多,只是略尽绵薄罢了。”
程处默摇头一笑,避而不谈这个话题,正色道:“某原本还以为,你会借这个机会,对害你昏迷的关陇落井下石。”
李斯文摇头一笑:“李恪和郑仁基和大哥想的一样,都把关陇这个概念看的太狭隘了。”
“他们始终就没有想过,关陇门阀虽然表面上号称同气连枝,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争斗。”
“政治诉求的不同,利益分配的不公,只会让人心思各异。”
“关陇领袖并非是长孙无忌的专属,只要某摆明车马就只是针对长孙无忌,关陇内部就不会形成合力对付某。”
“甚至看长孙无忌不爽,想要取而代之的关陇大佬,会以各种手段扯他的后腿,减轻长孙无忌对付我的精力。”
“当然,这个前提是不将这个死士交给陛下,不栽赃关陇。否则的话,咱们两家就要提前做好跟关陇不死不休的准备了。”
程处默拍手大笑:“没错,这些前隋老贼和关陇门阀明争暗斗,咱们根本就没必要参与,吃不到羊肉还会沾一身的腥臊。”
“况且不管将来是谁当了皇帝,咱们都是掌军将门,该给的荣誉,该有的权力,一点都不会少。”
李斯文笑问道:“那大哥还留不留活口?”
程处默认真道:“不留了!某本来就打算移交百骑后就让他死在半路上。但没想到兄弟出口便要人姓名,竟然将他活活给吓死了。”
“不过也好,如此一来,陛下即便再震怒也怪罪不到你我身上。顺便还能让陛下敲打一下蜀王,让他以后再算计咱们的时候,能三思而后行。”
“都说了没死......算了,咬舌自尽就咬舌自尽吧,如此传出去也能壮一壮自己威风。”
李斯文被程处默夸的满头黑线,这压根也不是什么值的夸耀的事,于是很快就将事情拉回正题:“对了,大哥,这个郑仁基到底是什么来头?”
程处默一张狗熊脸突然拉长,像极了狐狸形状,尖声笑道:“郑仁基是前隋的一个通事舍人,归唐之后,曾担任户部右侍郎。”
李斯文被他笑的毛骨悚然:“有事说事,你笑的这样淫荡做什么!”
“兄弟,你是不知道,说起郑仁基就不得不说当年一个容色绝姝,惊艳绝伦的妙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