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文一身正气,凛然道:“事实就是事实,某不能因为跟长孙阴人有仇,就昧着良心说话....”
“那你说说,你为何能确定此事跟齐国公没关系!”
李斯文笑嘻嘻道:“因为陛下和皇后,才是长孙阴人一伙最坚固的靠山。他又怎么肯呢个自掘坟墓,去败坏陛下的名声!”
即便是身为皇帝禁军的李君羡,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
长孙无忌如何发迹?就是追随李二陛下造反。
在李二陛下还是秦王之时,天策府可谓是群英荟萃,虽然治国他比不上房玄龄、杜如晦能运筹帷幄;领兵打仗他不如李靖和李绩骁勇善战。
但架不住人家有一个好妹妹。
而后借助秦王的权势,夺走了长兄的家主之位,并且在玄武门兵变中,成了李世民和关陇各个门阀联系的桥梁。
玄武门兵变之后,他论功第一,封为齐国公,吏部尚书。
李君羡忧心忡忡,表现的却风轻云淡,道:“那以你所见,应该是谁指使的?”
李斯文扭头看了一眼吊在树上的黑脸死士:“谁在此中得利最大,谁的嫌疑就最大!”
“萧瑀,王硅,岑文本......”
李君羡脑海中一连闪过十几个名字,每一个人都能在皇权跟关陇斗争中渔翁得利,但是他也不想将李斯文卷入进来。
于是话锋一转:“陛下要某问你,谯国公柴邵的病情如何了。”
李斯文一本正经,摇头叹息:“凶险异常!”
李君羡双眼一瞪:“不是说已经服用了坤剂,转危为安了吗?”
李斯文不禁鄙夷冷笑,他就知道百骑在灾民营中有眼线。
“李叔既然都知道了,还问某做什么!”
李君羡狠狠瞪了他一眼,沉声道:
““侦缉京兆本就是百骑的职责,更何况灾民营中鱼龙混杂,稍有不慎就会出大事,在灾民中安插耳目也是理所应当,并非是专门针对你一人。”
李斯文当然清楚百骑司不是针对自己,而是平等的针对所有人。
风轻云淡道:“坤剂只能治疗普通型的疟疾,但不巧的是,谯国公感染的,却是即便在疟疾中也称得上最凶险的脑型疟!”
李君羡不懂什么普通型,脑型疟,但也能听出哪个更能要人命,叹息道:“这么说......谯国公随时都有性命之忧?”
李斯文肯定点头:“没错,别看某表现的淡定,但其实某也很焦急,但现在也没办法.....”
李君羡鄙夷的扫了他一眼,你跑到军营嬉皮笑脸的跟小程混账扯淡,哪里有半点焦急的样子!
分明是要公报私仇,眼睁睁瞅着柴邵去死!
李君羡心思越发愁苦,语气也变的更重:“既然谯国公恐有生命之忧,那你不守在他身边,跑到军营中做什么!”
“某......在等左卫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