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文停下手上动作,摇头笑道:“虽然是治疗疫病急需,但我们也不会巧取豪夺,该给的钱一文钱也不会少你的。”
“但某找你来,主要是想问问你......这批红砂糖真的来自于南诏?”
“小人不过一介商贾,有几个胆子敢欺骗侯爷!”
窦义额头冒汗,现在的李斯文已经成了长安百姓口口相传的传奇人物——芙蓉园大门写诗羞辱越王,太极殿中暴打长孙无忌、高季辅。
这一桩桩一件件祸事,放在任何人头上都是砍头抄家的重罪,只有李斯文,不仅没获罪,反而青云直上,封正三品开国蓝田县侯。
这样的人捏死他,不比捏死一只蚂蚁费力多少。
“你去过南诏!”
李斯文好奇问道,他知道所谓的南诏包括云滇,贵黔全境,天府,藏区,南越,缅区各一部分,一千四百年后全都是旅游胜地。
但是在这个年代,南方却是瘴气滋生,毒虫遍地,猛兽成群的蛮荒山林。
“没有!”窦义毕恭毕敬道:“但是小人却认识来自于南诏的商贾,这些红砂糖都是他贩运而来。”
李斯文有点失望,扭头要过孙紫苏削好的竹签,将腌制好的羊肉块串上。
“那明天一早,让徐叔陪你去一趟,将红砂糖运到军营中来,某给你一张凭证,自己去户部领钱。”
“小人说话算数,这五百斤红砂糖全当送侯爷的,分文不取。”
窦义郑重抱拳,士农工商,商人排名第四,地位仅比奴隶高,经商也被达官贵人视为操持贱业,被人刁难敲诈勒索是经常事,只能陪着笑脸花钱消灾!
李斯文虽然只是封侯,还没赐官,但是他能在这里主持抗疫大局,说明他已经是简在帝心。
一旦战疫成功,无与伦比的民望不仅会成为他的护身符,也是能让他飞黄腾达的阶梯。
况且,曹国公李绩如今也只是不惑之年,坊间传闻陛下已经内定他为尚书右仆射,一旦拜相最少执政大唐二三十年。
父子同披紫衣何等殊荣,同殿为臣又是何等权势滔天。
不出意外,自己眼前这位侯爷,必然是大唐顶级衙内中的超级官二代,如果能跟他合伙做生意,就等于找到一座坚实的靠山。
李斯文不搭理他,将竹签串满了肉块,放在一旁,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钱是户部支付,不是某。就算你一文钱不要,某也不会领这个人情。”
窦义心中一苦......
李斯文脸上带笑,不紧不慢的说道:“某知道,你想做上等精盐的生意。”
“但你不知道的是,这次虽然只有两千斤上等精盐,却是初次实验的产物。现在你可以凭财力可以一口吞了。”
“但下个月产出的却是两三万斤上等精盐,你吃的下吗?而且某可以肯定,以后每个月都会有两三万斤上等精盐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