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文拱手而退,无视了武士彟愈发阴沉的脸。
......
太极殿外台基。
柳老实此时正候在大殿门口的站台上,背靠木箱,面色惨白冷汗连连,干呕不止。
一旁的扈从虽然状态好上些,但也是双腿打颤,扶着半人高的木箱子站都站不稳。
“柳老实你俩这是怎么了?”
李斯文见状心生不妙,瞧他俩这脸色,像极了精神高度紧绷引起的身体不适,赶紧吩咐道:
“深呼吸,平心静气。”
等了他俩半晌依旧不见好转,李斯文无奈叹了口气。
多好的人前显圣机会,这俩人着实是没这福气。
柳老实都快被李斯文的反应吓哭了,惶恐道:“请公...子...责...是老...奴...不...”
李斯文闻言,扶额好笑,上前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没事没事嗷,是某的疏忽,没想到你俩能紧张到这种地步。”
李斯文赶紧向殿门走去,边走边说:“你俩就在这里歇着吧,一会儿就完事了。”
柳老实和扈从如蒙大赫,长长呼出一口郁气。
两人对视心中庆幸无比,还好公子没有因此降罪,不然就凭这让主人家丢脸的举动,作为家仆的他俩,就可以想想要埋在哪里了。
“程伯伯,帮个忙。”李斯文溜进太极殿,从程咬金的背后突然发声,吓的他下意识的抡起拳头。
“知节!是彪子。”秦琼赶紧拦住程咬金的动作,头上冷汗不止。
要不是自己拦得快,李斯文准得破相。
“好你个臭小子,不去找炉子,溜到这里吓唬俺老程是吧。”
李斯文瞅了眼离自己一掌有余的拳头,感激万分的看了眼秦琼,解释道:“那炉子忒沉了些,随行家仆又有点紧张,是指望不上了。”
他无奈摊手,道:“某一个人搬不动,这没办法了才来找的程伯伯。”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程咬金大笑几声,也不在意国公的自己做苦力会不会惹人笑话,跟着李斯文就溜出了太极殿。
可能另一侧的文官离得远,没看清两人溜走的动作。
但李二陛下坐的高看得远,见一大一小两混账结队外出,心中警铃大作,一个都能搅得天翻地覆,这俩人碰一起还了得?
赶紧问道:“叔宝,程混账这是干嘛去了?”
秦琼不慌不忙的走出队列,拱手道:“回陛下,是彪子带来的家仆身体出了问题,恐殿前失仪惹陛下不喜,所以彪子特地前来请知节帮个忙。”
李二陛下点点头,心中有些惊疑。
李斯文天生神力这件事,他最是清楚不过,但没想到,这取暖器物竟然会如此沉重,竟然需要两位大力士才能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