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程处弼这个行三,不管是自己,还是侯、房或者秦怀道,在家里都排行第二,这一声‘二郎’叫去,五个里边四个回头......
“以后称呼二郎,最好加上姓氏。”李斯文干咳一声,诚恳建议。
秦怀道一愣,转瞬也想到了这个问题,苦笑一声:“理当如此。”
“对了,二郎,你怎么也称呼大兄为大兄?什么时候见到的?”程处弼压不住心事,挤了上来。
侯杰无语的瞥了程处弼一眼,解释道:“你个糊涂蛋,你家大兄现在任左武卫中郎将,现在护卫城外灾民营的就是左武卫!”
程处弼有些尴尬的挠挠头,他倒是没想到那里,但听侯杰这么一说,心忧问道:“二郎,那大兄现在......”
“别担心,若是某想的不错,大兄现在应该在大帐里,用某留下的火锅涮着肉吃,小日子不比咱们差。”
李斯文想到程处默在中军大帐里藏酒的混账事,摇头笑了笑,宽慰程处弼道:“此次治疫,大兄沾某的光也占了份大功,算算在中郎将上待的时间,位置也该动一动了!”
这话说得,秦怀道是发自心底的羡慕。
自己与李斯文年龄相仿,还有五年多的时间就该加冠入仕了,但自己身为既无功绩,更无名声的秦家次子,蒙荫也最多不过七品,而且多半会是个没什么实权的职位。
倒是李斯文施以仙法借血续命的话本里,有自己的三言两语,孝义的名声算是广为人知。
想到这秦怀道无奈感慨,将来轮到自己蒙荫加官,也是沾的李斯文的光。
“就是可惜,大兄现在还在城外打理灾民去向,不然会热闹许多。”相对能说会道的人精程处默,他这个行三嘴笨,属实有些拿不上台面。
程处弼惋惜一声,他向来爱热闹,平日里在长安城里都是大聚,每人都叫上些能看的上眼的纨绔们,一大群人招摇过市,好不快活。
但是现在,看了看算上自己都凑不齐一张酒桌的众人,程处弼颇为可惜的叹气一声。
“哈哈,莫要如此谦虚。”
侯杰拍打着程处弼的肩膀,宽慰道:“程大兄即便是在长安城云集的二代里,也是个一等一的人杰,咱们这些纨绔比不上,正常,太正常了!”
房遗爱憨笑的摸了摸后脑,也凑前说道:
“虽然咱们的能力可能差了点,但运道却是一等一的好,当初能与二郎共进退,直面长孙冲一事,可让某兄羡艳不已。”
“那倒确实。”程处弼点点头,想起自家二哥程怀亮谈及时,隐隐的巴结之意,心情也好上不少:
“对了,二郎,你托某带的牛膝盖骨某也顺路带来了,就在后面的车上,不过你要拿东西干什么?”
“此事说来话长,咱们边走边说。”李斯文遥望一眼,见他说的车队还没个影子,便招呼几人进门。
这四人都是一路快马,比慢慢悠悠的马车要快了不止一个时辰,有这时间等着,还不如去里边吃点东西。
几人自无不可,一边牵着马向着内院走去,一边听李斯文讲述自赛马一事后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