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顿玩闹,他也算是明白了,为何李斯文不愿承认此镜与照骨宝关系的缘故,一是制作此镜的方法确实与照骨宝无关,二来,他也不屑于将仙门秘术与前人扯上关系。
好一个心高气傲的二郎!程处弼心中感叹一声,端着上品米酒啧了一声,颇为惋惜的提起另一件事:
“话说二郎你之前是怎么想的,要把煤炭生意整个都献给陛下?别人不知道,咱们这些做兄弟的能知道你为了这事吃了多少苦?”
说起这事,程处弼惋惜的一拍大腿,指着李斯文问道:
“辛辛苦苦忙活大半天,却让皇家占了便宜,能咽下这口气可不像你的脾气。”
说起这事,李斯文心里到也谈不上委屈,细细想来,反而觉得暖烘烘的:“是长乐主动送出去的,某事先也没预料到。”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扼腕叹息不断,也不知道二郎造了什么孽和公主扯上关系,还摊上的是这么个恋家的祖宗,真是苦了他。
侯杰反倒不认同程处弼的说法:“程三郎,某倒是与你意见相左,煤炭这东西利国利民,牵扯实在太大。正所谓是得民心者得天下,当今陛下最忌讳的莫过于此。”
说完,他啧啧两声,幸灾乐祸的笑了几声:“虽然某不喜欢公主这不拿自己当外人的作风,但某倒是认可二郎这舍得的潇洒。”
“不过公主这也算是坏心办了好事。”见房遗爱不解,侯杰解释道:
“你可知道朝廷里有不少脸厚心黑的家伙,各个都看二郎不爽,要是此事隐瞒不报,说不定他们就会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一哄而上,试图毁掉二郎,这个山东一系最拔尖的逸才。”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脸色一肃,曹国公不在,他们这一系在朝廷上就显得势弱,只与前朝太原老臣伯仲之间,更不要说与愈发势大的关陇相比。
哪怕关陇现在自断一指,也不是他们大猫小猫三两只能抗衡的,自保容易,护住别人就太难,更不要说二郎这个树大招风的主。
“而且.....皇后想来公平,若某猜得不错,这东西换回来的奖赏要物超所值。”侯杰将此事抽丝剥茧,得出一个自己都不太相信的结论。
“去彼娘之!不过一县公虚名,有什么好稀罕的。”程处弼没往深处想,翻个白眼对此嗤之以鼻。
“二郎,你怎么说!”各持己见,谁也说服不了谁的双方纷纷看向李斯文。
“此事倒也算不上亏吧。”正主挠挠侧脸,说的相当含糊,不是不想说,主要是对这几个单身小伙确实不太友好。
“具体说!”众人齐声喝道。
李斯文嘴角一抽,这可不是他自己想要炫耀,都是兄弟们强迫啊!
“嗯......怎么说呢。”李斯文边说边笑,惹得众人眼神不善:
“当时在延思殿,皇后是惋惜某的功绩不足,离二品县公只差了个踮脚的功绩,就能再次擢升。”
“于是长乐便主动提起煤炭一事,想以此为条件,换得皇后的助力。”
“......”
“彼娘之!属实不当人子!”众人脸色一拉,纷纷指着他怒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