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兄,这便是懋功家的老二,咱们大侄子。”
“小子见过卫国公。”李斯文恭敬的打了声招呼。
趁着拱手的空档,悄摸打量着这位久闻其名却不得见的大唐军神。
只见他虽然年过半百,但身体依旧健朗挺拔,面皮白皙相貌儒雅,一点也不像个能冲锋陷阵,战无不克的名将。
若不是飞入鬓角的剑眉和清瘦的骨相,透露出一股沉稳刚毅的军旅气,李斯文甚至会认为他是个读圣贤书的文人,或者或,气质上更像是一位运筹帷幄的军事祭酒。
听闻程咬金的介绍,李靖很是惊奇的看了李斯文半晌,赞叹道:“俊美而不显文弱,好一个少年县公!某闲赋在家时可没少听说你的大名。”
李斯文在案几后坐的稳稳当当,回道:“卫公谬赞,小的不过是恰逢其会得见圣恩,比旁人多了几分运气,这才扶摇直上。”
见李斯文表现的不卑不亢,安稳受着自己的调侃,李靖手指着他,不禁感慨一声:
“这一恍惚,某竟然想起了懋功当年,也是如你这般,一位翩翩少年。”
几位国公闻言也都感慨不已,想当年他们还都是一群意气风发的少年,为了建功立业而四处征战。
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他们竟然都有些老态了。
“卫公谬赞了,都是家父生的好,某白得一副好皮囊。”
李斯文不敢和兄弟们相处时那么放肆,回话也是尽显谦虚。
“诶,某与懋功莫逆之交,叫什么李公!”李靖皱眉不喜,指着一旁看戏的程咬金道:“你怎么称呼知节,便怎么称呼某便是。”
李斯文心中好笑,心道这李靖也是个看碟下菜的主,要是刚才几句自己表现的狂妄自大,让他不喜,这与家父莫逆之交的话就不会出口。
李斯文瞥了眼程咬金,见到他不着痕迹的点点头,这才放心道:“既然李伯伯执意,那小子自然是不敢忤逆。”
李靖遥手一抬,拦住了他的躬身,捋着胡须笑的欣喜:“二郎既然称某一声伯伯,便不必多礼,且入座,共饮一杯暖暖身子?”
“谢谢李伯伯好意,但某从不饮酒。”李斯文笑着推开李靖递来的玻璃盏,从怀里掏出一杯凉白开,开盖抿了几口。
李靖身体微微后仰,有些诧异的看了眼程咬金,见他苦笑着点头肯定,才明白这小子说的是实话,而不是在给自己脸色。
“不喝酒好啊,酒色均是刮骨钢刀,年轻人自当节制,不然等到某这个年纪,就知道后悔了!”
他是向来不喜朝廷斗争的那个,也从不掺和那什么狗屁倒灶的夺嫡之争。
李渊来京他告状,李二陛下玄武门之变他看戏,虽然会因为站队的问题,没有从龙之功,但这一点不影响他的位置。
而李绩也是聪明人,早早看出陛下养蛊的想法,找了个由头远离京城,性情相近的两人再加上往年的战友情,素来与旁人亲近些。
因此李靖很是反常的提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