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时正值佳节,是大喜的日子,动怒不吉利。再说你一个大人,跟小孩子的童言无忌计较算什么样子,也不害臊。”
这句话表面上是在说李二陛下以大欺小,实则将李斯文从县公身份贬到了晚辈身上。
以县公与陛下争吵那是商讨国家大事,晚辈和长辈争吵,那纯粹属于目无尊长,被责罚是应该。
但气上心头的李二陛下哪里绕的过来,双眼一瞪指着李斯文便喊道:
“他?官及二品的县公还能算是小孩?谁家小孩一肚子坏水,整天就盘算着怎么坑害朝中重臣!”
“陛下!某敬你是某的长辈多次忍让,但这不代表你能随意污蔑某。”
李斯文听到这话一下子就急了眼,这要是被皇帝的金口玉言定了性,自己的名声就完了,这不得被弟兄们笑话到死:
“什么叫某一肚子坏水,整天只知道算计朝中重臣?某这些天里四处奔波,难道不是为了大唐的兴盛,而是在商讨怎么害了大臣性命?”
秦、程、房三人无奈叹了口气,感叹一声服气。
彪子这帽子扣得可真大,要是医治国公都被陛下定性成了坑害大臣,那这才刚有了起色的盛世算是完了。
但他们一点也不着急,他们确信长孙皇后肯定能听出来,并及时制止。
“要是可以,某宁愿一辈子都蹲在汤峪农庄里当个富家翁,死都不来长安。”李斯文据理力争,当下便要扯开腰间的金鱼袋。
“行了!”
长孙皇后凤眸一瞪,先是制止了这场愈演愈大的闹剧,旋即便看向李斯文,没好气的冷声训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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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子你虽年少,心智却一点也不输给我们这些大人,别老仗着你的年龄小,童言无忌,就可以随意的目无尊长......小心哪天惹出大麻烦。”
在场众人眼观鼻,鼻观心,谁都清楚皇后为何动怒,但谁也不敢在她动怒的时候插话。
顶撞了陛下那是常有的事,他就是好面子有仇当场就报了,报不了的也不会事后追究。
但皇后不一样,她有仇是真记,说不定哪天就找到机会恶心你一下。
李斯文见长孙皇后眼中流露出的责备,不满的啧了声,知道自己刚给李二陛下挖的大坑已经被她看了出来,于是面无表情的道:
“皇后于某有提携之恩,今天看在皇后的面子上,某就不和陛下计较了。”
众人顿时啼笑皆非,这个一言不合就坑人的家伙竟然成了大度的。
再瞄一眼面色铁青一片的李二陛下,一个个都死死捂住嘴不敢笑出声来。
“陛下,彪子这个晚辈都率先低头认错了,你这个做长辈,还在这里冷着脸给谁看,不知道表示表示?”
长孙皇后见此事终于被糊弄了过去,柔声劝慰道。
心中暗骂一声李斯文,不愧是陛下钦定的一肚子坏水,只眨眼功夫就给陛下埋了言语陷阱。
哪怕她并不清楚李斯文这些天去各大国公府是做了什么,但肯定不是坏事,否则以房玄龄的为人,肯定不会掺和其中。
而好事被污蔑成坏事,陛下少说也要被扣上是非不分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