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地,他心中就像开了个空洞,无尽的悔恨与自责从中涌上心头。
“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柴令武面容扭曲,大吼一声,狠狠的甩开了巴陵的素手,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巴陵公主被他甩的踉跄几步,手差点就摔在桌面上。
等她稳住身形,看着乌青一片的玉手,脸上露出愤恨之色。
她先是环视一圈众人,见众人已经寻声打量过来,她只好艰难的按下了心头愤恨,轻咬朱唇,明亮的凤眸顿时蒙上一层阴翳。
旋即冷哼一声,愤然离席,只等秋后算账。
眼睁睁看着巴陵离去,消了几分醉意的柴令武这才隐约意识到——这是巴陵在主动示弱,想要和好的信号,却不曾想被自己搞砸了!
悲痛欲绝的柴令武大手一拍,酒坛的泥封顿时应声而碎,‘咕咚咕咚’又是一大口酒下肚。
一旁,被迫离开姐夫怀抱的晋阳,俏脸上颇为不忿,小嘴撅起,小声嘀咕着姐夫见色忘妹,区别对待。
她当然没有听出写给自己的那两首,与姐夫写给姐姐的词之间的差距。
但只是见了众人前后差别甚大的反应,她也意识到自己的那两首,远不如刚刚那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于是小脸气鼓鼓的,双臂抱胸故作不喜。
但见姐夫背对,根本就看不到到自己的小情绪,晋阳也顾不上再装,手脚并用刨着空气,想要从姐姐怀里游到姐夫那,再索要一首差不多的。
而环着晋阳的长乐公主见晋阳如此表现,哪里还不清楚这小家伙的想法,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她将晋阳抱回怀里,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嗔怪道:“好啦好啦,莫要再胡闹了。”
晋阳却是不依,在长乐怀中扭来扭去,撒娇道:“不嘛不嘛,兕子也想要一首姐姐那样的。”
长乐万分无奈的叹了口气,柔声安慰道:
你姐夫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等一会儿有空了再缠着让他写诗,让他给小兕子写一百首!”
“那好吧。”
晋阳眨眨眼,乖乖安静下来。
她虽然年纪尚小,但也分得清大事小事孰重孰轻。
见姐夫正在交谈,晋阳只好将此时的期待小心收藏,眼巴巴的等待着几个姐夫聊完。
另一旁,等带头大哥萧锐,在襄城公主嗔怪的目光下,不情愿的放弃了灌醉李斯文的想法,讪讪一笑安稳入座后。
被正主看的头皮发麻的王敬直,这才十分不情愿的站起身来。
他神色虽然黯淡,但拱手礼依旧有板有眼,声音苦涩道:
“二郎大才,更有不逊色于曹子建的机敏,某......不如也。”
此话一出,王敬直只觉得心头一宽,起身前被压制在心中的嫉妒情绪顿时一扫而空。
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与感同身受的萧锐相视苦笑一声。
大哥不笑话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