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她甩了甩脑子里混乱的情绪,也赶紧睡觉。
等她睡着,齐横元睁开眼,近距离地看了她一眼。
天黑,他也看不清她的脸,但他能感受到她的小脑袋枕在他的胸膛前,又乖顺,又安静。
齐横元难以抑制心底的灼热,轻轻低头,在燕宁的额头亲了一下。
他低低的呢喃了一句:“燕宁,与朕一起统治这万里河山,可好?”
已经睡着的女子自然无法回答他。
他也不要她的回答。
她若醒着,他也不敢说。
齐横元又将燕宁搂紧了几分,闭上眼睛,重新睡觉。
他相信,她会陪他走到最后。
就算她不愿意,她也已经入宫,而她能不能离宫,得由他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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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横元确定这一次没任何天时可借之后,便做了长期鏖战的准备,昨晚实在太累,没给刘国相写信。
早上起来,第一件事情,就是给刘国相写信。
燕宁是吃早膳前醒的,醒来齐横元早就不在了,但是吃早膳的时候,齐横元过来了。
两个人没说什么话,就是安静的吃饭。
搁下碗筷,齐横元又走了。
燕宁无事可做,也不出去,就待在营帐里,开了神通,去窥察姜国那边的情况。
姜国边城之内,姜乘池坐在椅子里,玉彪、玉堂、玉清三人站在地势桌前,卫新、韩建也站在那里。
卫新皱眉说道:“没想到齐国那边竟是早就做了防范,难道他们知道我们要夜袭俞陵关?”
姜乘池嗤笑道:“怎么可能,他们又没有千里眼顺风耳,还能听到看到我们这边的行动?不过是误打误撞罢了。”
玉彪想的深远:“不是误打误撞,从前天晚上的交手来看,齐国那边确实准备的很充分,这说明他们老早就在备战了,他们不可能知道我们要夜袭俞陵关,那么,应战如此充分,只说明一种情况,齐国的每一个关城,都做好了迎战准备,他们不知道我们要从哪一个关城宣战,就做到全部防备,如此一来,不管我们从哪一个关城宣战,他们也都能应对自如。”
他皱了皱眉,说道:“齐国陛下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我们要格外警惕,这一次俞陵关战役,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此战若败,他玉家所有人,皆要死。
玉彪一定要拿下俞陵关战役的胜利。
他十分担忧,但姜乘池却没有一丁一点的担忧,他自命不凡道:“前天晚上朕没去,朕若去了,齐国就是备战充分,也一定会被打的屁滚尿流,不然,下次朕亲自带兵,杀齐国士兵一个片甲不留,如何?”
玉彪不喜欢姜乘池这种自命不凡的样子,本来他就没什么能力,还以为自己跟神似的,以为只要自己上了战场,自己就一定能胜。
玉彪内心翻白眼,嘴上说道:“陛下有什么计划吗?”
姜乘池说:“没什么计划,也不用计划,选一个好点儿的天气,朕带兵去攻打齐国的军营,将齐国陛下生擒回来,听说他的那个燕美人也来了,那朕也把那个女子擒回来,如此厉害的女子,朕也想看看,她到底长什么样。”
姜乘池一说到女人就两眼放光,而想到那么厉害的女子,若是臣服在他的身下...他只要一想,就觉得激动无比。
他再也按捺不住,命令道:“玉侯,去准备,朕要带兵踏平齐国军营。”
玉堂想说话,被玉彪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玉彪说道:“遵陛下令,臣这就下去准备。”
玉彪带着玉堂和玉清出去,卫新和韩建也跟着出去。
玉彪让卫新和韩建去整肃士兵,待士兵们都整肃好,这便让君王亲征。
卫新和韩建离开之后,玉堂开口说:“父亲,就让陛下这么带兵,会不会有些不妥?”
玉彪问道:“有什么不妥?”
玉堂说:“陛下当真能踏平齐国军营?”
玉彪冷笑一声,不说贬低君王的话,也不恭维君王,只就事论事道:“能不能,等陛下亲征回来,不就知道了吗?”
玉清忽然来一句:“就怕陛下这一去,回不来了,齐国君王有多么恨陛下,陛下心里没数吗?”
玉彪还是冷笑:“他可能真的心里没有数。”说着,语气一顿:“但是,我们身为臣,要协助陛下,不管能不能胜,我们也一定要尽力争取,若陛下危,我们就是豁出性命,也要保住陛下的命,知道吗?”
玉堂抬头看了看天:“但愿陛下能胜吧。”
不然,为这样的一个君王舍命,不值得。
原本玉家人也在四年前姜国大胜的那一场倾国之战中承认了姜乘池的能力,认为他是天选的君王,但后来登基之后,姜乘池做的那些事情,真没法看。
尤其在玉芙死亡一事上面,姜乘池让玉家人十分寒心。
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这还算什么男人。
一个君王,连一个王爷都镇不住,又算什么君王。
他登基之后,没有做任何建树,除了上朝,就是跟后宫女人厮混。
这样的君王,确实让玉家人瞧不起。
玉家人铁骨铮铮,敬佩英雄,可显然,姜乘池远远达不到他们心中的标准。
玉彪带着玉堂和玉清去规划进军路线和方向以及一些策略,君王以为他是真命天子,不用做什么计划,就可以旗开得胜,他们却没有那么天真,他们要详细部署,争取第二次交战,可以先胜一回,鼓舞一下士兵们的士气。
燕宁听完他们的部署,勾了勾唇。
姜乘池要亲自挂帅,出城杀敌啊……
这可真是一个好机会。
姜国那边制定的攻战时间是后天,燕宁算了一下,后天的天气很好,无风无雨也无灼热的太阳,那是一个十分温柔的天气。
这样的天气,还真不适合打打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