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横元内心是有疑惑的,燕宁的推荐是燕宁的推荐,而燕宁会这么推荐,本身就十分诡异,还别说燕朗和陈弘的反应了。
燕朗和陈弘听到他让他二人去边关,居然一点儿都没有迟疑,也没有害怕,他特意强调,不能败,他二人也没有退缩,表现的十分自信的样子。
他二人没有战争经验,更甚至,年龄尚小,武功还没达到很成熟的程度,一般来说,就算他二人很想建功立业,听了他的任命之后,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但怎么着也还是会有忐忑或是会担心自己无法助战胜利,愧对他的任命。
但他二人就是没有那种会担心失败的情绪。
这也就是说,他二人十分自信,并且坚信,一旦他二人去了,战役必胜。
齐横元不动声色看了燕宁一眼,这一切大概都跟燕宁有关,燕宁医治燕朗的时候,不让任何人进到房间里去,医治陈弘的时候,方法应该也一样。
这个时候,齐横元有些怀疑燕宁隐藏了些什么,而燕宁隐藏的部分,绝不是她以前所表现出来的,或者说,她自己说的,那些天文地术相关的方面。
必然是另一个,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东西。
具体是什么,齐横元不知道,但齐横元隐隐有怀疑,跟先知有关。
先前燕宁让他跟着燕朗一起学习天文地术,虽然燕宁没有明说,但她的意思很清楚,一旦学会了跟她一样的懂天文地术的知识,就能掌控整个战场,做到百战百胜。
那真的只是天文地术的知识吗?
齐横元眯了眯眼,燕宁从进宫开始,身上就藏了很多秘密,不过没关系,早晚有一天,他会知道她的所有秘密。
燕朗和陈弘都应下任命之后,两个人又对看一眼,各自回去了。
因为战争发动的突然,而战场瞬息万变,为了快速掌控住战场,燕朗和陈弘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天还没亮,两个人就各自起程,快马加鞭,前往东昌关和清江关。
他们带着齐横元的亲笔御信,再加上他们本身所拥有的半神通的能力,这一去,便是核心人物了。
燕朗也没来得及向燕宁辞行,只写了一封信,告诉燕宁,他出发了,也让燕宁放心,他会保护住东昌关军营,保护住齐国的百姓们,他也会一雪前耻,夺回失地。
陈弘也没向家人们辞行,只写了一封信。
陈弘的信中内容没那么多,只说他走了。
晚上陈弘被叫到燕宅,回去后陈康和陈东雁都问了他去燕宅是因为何事,陈弘没隐瞒,将君王的任命说给了他二人听。
陈康急道:“不行不行,你怎么能答应了陛下呢,你的身子…”
“我身子已经恢复好了,父亲,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
陈东雁眉头紧锁,他没想到前方战事发生了这样的变化,而陛下居然委派了陈弘去清江关!
他不是贬低自己的弟弟,但以陈弘现在的资历,应该还不足以胜任这么大的委派。
陛下在想什么呢?
当然了,君王的心思和远见,即便是陈东雁,有时候也看不透。
陈东雁问陈弘:“你有把握助战清江关打胜这一仗吗?”
“当然有把握。”
陈东雁看着陈弘,他是真的自信,相信自己能够助战胜利。
此刻陈东雁的心里想法跟齐横元一样,想不明白陈弘为什么能有如此自信。
他明明只是一个孩子,从来没参加过真正的战争,也从来没奔赴过边关,进行过真正的殊死搏斗。
不过陈东雁也跟君王一样,没有多问,他只是点了点头:“你既有如此自信,那堂哥也不好说什么,堂哥只有一句话,战争重要,你的命更重要,活着才能做更多的事情,必要的时候,先保命,知道吗?”
陈弘笑着说:“谨记堂哥叮嘱。”
最忧心的就是谢氏了,但谢氏再担心儿子也没用,毕竟这是君王的委任,而她的儿子,还那么高兴,那么痛快的应了。
如今木已成舟,她什么都干不了,只能不停的念叨,让陈弘保重身子,平安归来。
陈弘出发的太急,谢氏都没来得及为他求一个平安符,好在陈东雁把燕宁送给他的那个佛珠摘下来,给了陈弘,但是陈弘没要。
陈弘说:“堂哥,我见你挺宝贝这个镯子的,虽然里面装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我想,肯定是对你来说,极重要极重要的东西,既重要,我就不能要,堂哥放心,我定会平安归来。”
燕朗和陈弘走的突然,也走的迅急,除了最亲的人知道他二人离开了归阳城外,外人都不知道。
反正他二人刚受伤,足不出户,也只会让人以为,他们在闭门养伤罢了。
齐横元安排好一切,心里多少还是踏实了一些,如今只需要全力以赴,解决俞陵关的战争就行了。
齐横元拉燕宁进屋休息,耽误了这么些时辰,如今已经夜深了。
两个人宽衣之后各自睡觉,燕宁却悄悄的把手伸进了齐横元的衣服内。
齐横元微惊,慢慢睁开眸子,灯都熄了,屋内很黑,床内更黑了,齐横元根本看不清燕宁的脸,但她不规矩的手,他是感受到了。
他按住她的手,有些无奈的道:“燕宁,你这两天有些不正常。”
燕宁其实挺烦的,但又没办法,她要去俞陵关,就得先养好身子,但只用寻常药物滋养,至少得大半年,就算不用大半年,也至少需要一个月。
一个月后,黄花菜可能都凉了,那她还折腾个啥?
她说了,只要齐国陛下让燕朗领战,她就跟他去俞陵关,而先前,就算没有她的请求,齐国陛下也说了,要带着她。
那么,她势必是要跟着一起去的。
既要去,就得先养好身子。
如今战事这么紧张,哪里能给她一个月的时间休养。
不能慢吞吞的养着,就只有先用齐国陛下的身子滋补了。
燕宁愁的就是,这个理由,她没办法说出口,但她又要表现的主动,真是…
燕宁隐匿在黑暗里的脸色又羞又闷,她在内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嘴上却是娇柔道:“陛下,你不想吗?”
齐横元:“……”
他侧过身子,捧起燕宁的脸,看着她:“你想?”
燕宁更尴尬了,那个‘想’字无论如何说不出口,她只好拿开这位尊贵陛下的手,仰起脸,去亲他。
齐横元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手臂搂着燕宁,回应了她一会儿,又将她按在怀里:“乖,睡觉。”
齐横元不是不想,他是怕燕宁的身子吃不消。
但他哪里知道,燕宁就是为了滋补身子,这才要跟他行欢好之事的。
燕宁脱了衣服,拿起齐横元的手,放在她的身上。
齐横元内心惊跳,拿衣服给燕宁穿,燕宁死活不穿。
齐横元折腾出一身汗,他坐起身,把燕宁也抱着坐了起来。
他要下床,燕宁赖在他的身上不松。